第1部分(第3/5 頁)
萬貫不說,論地位也是尊崇的。
雖然段家一直子嗣無多,但好歹在段世文四十歲上生下了段燭塵段雨煌一對孿生兄弟。段世文常年在外為官,將段氏兄弟安置在家中與一位江湖客學些武藝,再又找了個失意的文人教導些詩詞歌賦,便覺得算是妥當,因此常常三五年才回來看一眼。
段雨煌習慣家中無父無母,算不上放肆縱意,也頗為愜意快活的,可過了二十歲生辰,哥哥偏說自己該懂得些規矩,便事無鉅細的列了一張清單,寫上了二十來項該做的、該習的、該練的。段雨煌固然發了一夜牢騷,但這哥哥的話,還是要聽的。否則燭塵兇起來,搞不好是要拿戒尺抽手心。
這兩個兄弟除去家世,也被人津津樂道了許多年,兩人相貌都不染俗世風姿綽約,在武藝文學上皆頗有造詣,雖然跟的是一個不知名的閒散浪人,但將其內功心法折雲決學的出神入化,在藏劍的名劍大會上,二人合手甚至將江湖中那些諸如七秀坊、天策府或是少林寺的弟子都打了下去。聽說十八歲上,二人不知從哪裡尋來了塊寒冰玄鐵,將其一分為二之後,託了藏劍山莊交好的工匠,哥哥燭塵打了把幽闕劍,弟弟雨煌鑄了一支穹崖筆,從此江湖中幽闕劍尖所指之處,必定有那穹崖筆的一點墨痕。
江湖中不少人將這對兄弟傳的如同天下無雙的公子一般,可有一件事恐怕只有這二人知道,對外說是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無所不能的段雨煌,唯獨不會騎馬。
這簡直是個笑話。
從小到大,段雨煌就為這件事傷透了腦筋,哪怕是在乖巧的一匹駑馬,他坐在背上都會跌下來摔的鼻青臉腫,久而久之,見到了馬便會有些發怵。只有坐在燭塵的馬上,他才能安穩下來,甚至有時趕夜路,能直接趴在燭塵背上美美的睡起來。
雨煌在徹底放棄之後大手一揮,說反正有哥哥燭塵在,坐他馬背上就是了。燭塵倒只是一直笑,有幾分寵溺又幾分無奈的看著他:“我帶著你走江湖也好,以後求官問仕也好,都不打緊,只是哪一日你娶妻成家,總不能跟在花轎的前面用走的吧?”
雨煌慵慵懶懶的靠在一旁的軟塌上,扯了一把快從身上掉下去的貂皮軟毯對燭塵笑了:“我怎會用走的,我當然還是坐你馬背上,大不了,我與你成婚如何?”
燭塵自然沒理他這些瘋話,只是告訴他等來年開春,學騎馬這已必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若是我不肯呢?”雨煌還是窩在暖處,對他似笑非笑的問。他的眉眼笑的彎了起來,眼睛裡透出清亮的顏色,彷彿一泓泉水在裡面極有靈氣的淌。
燭塵看著他的那雙眼睛,微微俯下身看過去:“若你不肯,我便將你那雙眼睛給剜了去。”
這句恐嚇讓雨煌在三月天裡也打了個冷顫,他裹著厚厚的長衣,脖子上還圍了一個狐狸皮圍巾,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他拽著那匹還不如自己高的小馬站在一株桃花樹下邊,一想到將要去郊外學騎馬,連賞花的興致也少了。雨煌心高氣傲的很,心中唯獨給燭塵留了一個龍椅似的座位。他向四處張望,才見燭塵騎著一匹雪白的良駒出現在面前,不知比身旁這個昨天還在拉磨的小東西強上多少倍。
燭塵一襲白色長袍,頭髮絲縷嚴密的在頭頂挽了冠,上面扣著一個清澈雪白的玉石。他的身材纖瘦骨骼修長,雖然與雨煌容貌分毫不差,但少了一分輕狂桀驁,多了一分溫潤雅正。春初的風微微的吹動,雨煌抬頭看他,全然不知幾片桃花吹落在自己發端。
燭塵騎著馬過來,伸手從他頭頂摘去了那幾片花瓣:“每日散著頭髮,也不將衣服穿的周正些。”雖然是教訓,但語氣依舊是溫和的:“還有,你穿這麼多,哪裡是踏青,分明是去過冬。”
雨煌任他在自己耳邊碎碎念著一些無鉅細的事情,要麼是夜間該早歸不要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