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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聲,追著樓瀾的背影湧進人潮中。
“嘯燁。”
“屬下在。”嘯燁從身後站出來。
“你也去。”牧傾冷硬道:“這天下也沒幾個能當你對手的人,你去本王放心些。”
“王爺……”嘯燁愣住。
“京中自有麒麟替本王打點。”牧傾打斷他道:“本王要你用性命去保護他,朝臣、仁親王還是皇上,不管是誰,任何人一旦威脅到他,統統殺無赦!”
“屬下遵命!”
番外上
隆冬時節,漠北的寒風吹在臉上猶如刀割般生疼。外頭滴水成冰,嵐召的散軍兵敗如野犬,戰場上年幼的統帥戰刀一揮,牧家麾下的精兵立刻如潮水般掩殺而去。
十五歲的少年騎在馬背上,單手控制韁繩,肩上青絲飛揚,眼底是一片浴血奮戰中沉澱下來的赤紅血光。
“王爺落馬了!”一道尖銳驚恐的聲音直劈而來,牧傾轉頭,看著一匹黑色戰馬馱著個人跑過來,那人從馬背上跌落跪在地上。
“你剛才說什麼?”牧傾腰間繫著一對染血的雪刀,說話間唇邊氤氳出一團白色霧氣。
“稟、稟告小王爺,少將軍……”那人哆哆嗦嗦,“王爺他,讓北嵐的窮寇一箭射落,穿心而死。”
“放屁!”牧傾的一個身邊面相英俊的少年抽刀罵道:“不過一支箭,容王爺會躲不過去?”
“千真萬確啊兩位主子!就在城北,副將讓卑職趕緊將小王爺尋回去。”那人哆嗦著哭喊。
“去看看。”牧傾緊蹙長眉,撥轉馬頭快馬加鞭趕去城北。
時年戰亂,城牆外到處都是死人堆,戰場上四下空曠,嚴寒中撥出的氣息滾著氤氳白霧融在舉目可見的悲愴血光中。
城外們一片哭聲遠遠傳來,牧傾心裡一緊,翻身下馬用力撥開圍擋著的人。
“小王爺!少將軍!”副將領頭,和其餘士兵跪在冰冷的地上。
牧傾瞧見副將身前的空地上躺著那個人,一頭墨色長髮沾著血跡散落在地上,風華無雙的臉孔上是種安心的表情。那是他的父親牧容,大炎朝戰功赫赫的容王,如今卻胸前插著一支折斷的羽箭,渾身血跡斑斑地躺在地上,沒有一絲氣息。
“誰幹的!”牧傾雙目瞬間變得赤紅,走過去一把提起副將狠狠一腳將他踹翻。
“回稟小王爺,我等遭到嵐召的窮寇劫掠,王爺落馬後我等已生擒了幾人等小王爺發落。”副將悔恨不已地痛哭流涕。
“人在哪?”李威遠走到牧傾身邊,拍了拍他的肩,“節哀順變。”
“回少將軍,已經讓人押進城內關去囚室了。”副將說。
牧傾走近牧容的屍身旁,面對他毫無預兆的死亡,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他上下檢查一遍,致命傷便是胸前穿心而過的羽箭,身上也有馬蹄踩踏的痕跡,想必是落馬後導致。
“牧傾。”李威遠在後面他一聲。
牧傾站起來握著刀跨上戰馬,厲聲道:“把王爺的屍首好生安置,三天後我要回京述職順道把王爺運回京城安葬。回城!”
後面一疊聲的遵命。
城門開啟,牧傾騎馬和李威遠並在一起往裡走,牧傾失魂落魄道:“我真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死了。”
“我理解。”李威遠道:“我爹也是這麼忽然之間就死了。”
“我覺得有蹊蹺。”牧傾冷聲說:“牧容不可能躲不過一隻羽箭。”
李威遠瞧他一眼,沒說話。
回到城中,牧傾下令將人押進府中刑房,回主房換了下一身戰甲,隨便披了件袍子便去了刑房。
四方昏暗的空間裡,粗壯的鐵鏈從牆上延伸下來鎖著四名正值壯年的漢子,他們不斷拉扯束在雙腳和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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