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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燁點點,“懂。”
麒麟白他一眼:“你自然是懂,你跟千尋就是一類人,忠心大過天。”
牧傾沒去理會身後兩個人的嘰嘰喳喳,一路走到後花園,在鞦韆架上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眼中的寒潮才慢慢退去。
“他還是時常在鞦韆上發呆嗎?”牧傾遠遠站著,並不靠上前去。
“是,先前倒是不清楚,近日總是膳後就到後花園來,晃著鞦韆也不說話。”麒麟說。
牧傾已經記不清他有多久沒聽到樓瀾開口說話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一個念頭思量了數日,從醒來到現在也依然沒有下定決心,直到這一刻看到樓瀾茫然無辜的眼。他原本是那樣無憂無慮,單純明麗,卻被自己一手毀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樓瀾。”牧傾走過去,輕輕喚了他一聲。
樓瀾抬起頭,從鞦韆上下來站在一邊不動。
牧傾過去牽著他的手,坐到鞦韆上將他抱在身前,“下人說你午膳沒吃多少,怎麼了?胃口不好?”
樓瀾自然是沒說話,卻抬手輕輕摸了一下牧傾有些蒼白的臉龐,又放下了。
牧傾笑道:“我沒事。”
他抱著樓瀾在鞦韆上晃來晃去,樓瀾也乖覺地窩在他懷中不動。
這樣靜了良久,牧傾將樓瀾放下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樓瀾,你恨我嗎?”樓瀾搖搖頭,牧傾的笑容慘淡:“但是卻不再喜歡我了是嗎?”
樓瀾看著他,然後點了一下頭。
牧傾心尖一陣刺痛,面上強顏歡笑,最後捏了捏他的臉,輕聲道:“那我放你走,隨便你去哪。”
樓瀾微怔,想去看牧傾的雙眼他卻已經起身,牽著他回房。
“你要帶什麼?”牧傾環視房中熟悉的擺設低頭問道:“我來替你收拾。”
千鶴站在門外,眼淚汪汪,然後他捱了嘯燁一巴掌。
“千鶴,去把小七殺牽來。”牧傾給樓瀾疊了幾件他平常穿的小褂子,同一疊銀票和一把小匕首放進暖橙色的小包袱裡。
千鶴應了一聲,去王府馬廄將一匹小紅馬牽了來,名駒七殺所產,年齡不大還在抽條長個的階段,故身形和騾子一般大小,通體赤紅唯有四蹄雪白,跑起來踏雪無痕足下生風。在北平的時候牧傾教過樓瀾騎馬,卻也只敢給他一匹小馬,免得路上摔了。
“不管去哪裡,路上一定記得住客棧,不要幕天席地,著了涼就沒人逼你喝藥,不喝藥病就不會好了。”牧傾一手牽著樓瀾,一手牽著馬韁往王府大門走。
樓瀾心不在焉,跟著他走到門口,牧傾把馬韁交給他,他抬頭眼神茫然地看著。
牧傾彎腰撥開樓瀾的額髮,輕笑道:“我發誓絕不去打擾你的生活,永遠都不出現在你面前。”
樓瀾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牽著小七殺拾階而下,又轉頭看了牧傾一眼,終於開口道:“你保重。”
牧傾有一瞬間的後悔,想阻止他離開,將他禁錮在王府裡,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他站在府門口,看著樓瀾的身影一點點被人潮吞噬,心裡狠狠痛了起來,那巨大的痛潮像十二月的冰水般將他整個人慢慢浸沒。
千鶴眼中酸澀,“主子捨不得,何必讓他走,再說樓瀾……也不一定真的不想見到主子……”
“算是是十年後,他也還那樣小,何必耽誤他一生。”牧傾嗓音沙啞,揚聲道:“都下來。”
七名影衛瞬身出現,單膝跪地:“王爺。”
“樓瀾喜歡北平,他應該會去北平,你們一路上都要暗中護著他,別讓他生病,也別讓他迷路。更別讓他中了暗算。”牧傾字字清晰地吩咐,“悄悄的,別讓他發現。”
“是!”影衛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