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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鐵鏈,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牧傾一來,室內立刻靜了下來。
沒有人不懼怕這個少年,明明身形纖瘦,甚至長了張女兒般陰柔傾城的臉,一旦出戰卻讓嵐召精兵聞風喪膽。
“我不與你們廢話,”牧傾寒冰入骨地開口,“你們,究竟是大炎的人,還是嵐召的人?”
四人對視一眼,竟紛紛選擇了沉默。
牧傾從武器架上取下長鞭,劈手一甩,極其銳利的聲音響徹刑房,聽得人心一顫,這樣一鞭子若要打在人身上,簡直不敢想象。
“是誰讓你們來殺牧容!”牧傾磅礴的怒氣猶如烈日。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竟這樣不怕死。
牧傾眸子一虛,心裡有了自己的打算,便不再問話,狠狠一鞭子甩下去,登時刑房內滿是鬼哭狼嚎,牧傾將心裡的怒氣全部發洩到這四個人身上。
他忽然手上一頓,瞥到門旁一個鮮紅的小身影。
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穿著一身似火般鮮紅的錦衣,正趴在門邊探頭往裡看。
“轉過去。”牧傾冷冷道。
小男孩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後轉過身,接著他聽到了抽刀的聲音,一瞬間刑房便靜了下來,似乎只剩下泊泊流水的細微聲,然後是收刀回鞘的聲音。
“主子,你在幹什麼?”他問牧傾。
牧傾走出刑房,回身將一把染血的刀扔進去,同四顆滾到角落的頭顱堆到一起,然後關上門,蹲在他面前說:“主子在殺人。”
“等我長大了,就不用主子親自動手,千鶴幫主子殺人。”他認真地說。
“好。”牧傾笑著揉了揉小千鶴的頭髮,然後緩緩收斂了笑容,輕聲道:“千鶴,我爹死了。”
千鶴眨眨眼,漂亮的大眼睛裡是一層水潤的光,他說:“主子不要難過,千鶴會一直陪著主子。”
牧傾一手兜著他的膝彎將他抱起來,走到外面的日光下,“我沒難過,永遠都不會。”
三日後牧傾整頓一下,拉著容王的棺槨和少將軍李威遠回京述職。
兩人一路上無話,李威遠騎在馬背上看著手裡的一張紙口中唸唸有詞,走了半日終於受不了的大吼一聲,“不背了!什麼玩意,這麼多規規矩矩,所以老子最煩進京見皇帝!先帝也沒像他這樣動不動就把人召回去述職,我們在打仗又不是在郊遊!”
“南法給你寫的?”牧傾看著他毛躁的樣子說。
李威遠昂了一聲,想到臨行前南法的千叮嚀萬囑咐,又認命地拿起來繼續背。
“不想背就不背吧,我罩著你。”牧傾說,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馬車上由士兵們拖著的漆黑棺槨,暗自慶幸牧容死在這樣的冰天雪地中,否則若是夏日,只能將他葬在漠北了。
晚上牧傾從馬車上下來,回頭看了眼熟睡的千鶴,嘴裡咬著一把精緻的蟬翼刀偷偷留下來。
李威遠背了一晚上南法給他列出來的條條框框,還沒睡,見到牧傾嚇了一跳,壓低聲音喊了他一聲:“你幹什麼呢?”
“噓!”牧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偷偷摸摸溜到棺槨旁。
周圍計程車兵們都睡下了,李威遠也跟著偷跑過去,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牧傾示意他幫忙,然後掀開了棺蓋。
李威遠:“……”
“幫我撐著!”牧傾說。
旁邊一個士兵唔了一聲似乎要醒過來,李威遠眼疾手快,一腳將人踹暈過去,然後撐著棺蓋,小聲說:“你小子想幹什麼?”
牧傾不說話,直接跳進去蹲在牧容的屍首旁邊,伸手胡亂解開他的衣物,一刀下去,剖開了他的腹腔。李威遠不再吱聲,警惕著周圍,耳朵裡全是牧傾切挖血肉的模糊聲,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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