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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得了自由身,自有一番獨立自主的心性,先前她連蘇青都拒絕了,自是打算凡事要靠自己的,說得出,也做得到。
再說,條件上也不允許她袖手不理獨坐家中做什麼奶奶,所以這等應付的事,少不得要自己出頭了。
月娥想了想,便斂袖子行了個禮,才垂眸靜靜說道:“民婦方才聽小良說起將軍大人一番美意,只不過,俗話說的好,無功不受祿,民婦雖然無知,卻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將軍大人的好意,我同小良卻是不能接受,請大人恕罪。”
姚良在一邊聽了,心底有些忐忑。生怕惹得這少年將軍不快。不料謝敬安聽了姚月娥這番話,卻仍笑微微地,說道:“姚娘子如此清高自持,本侯很是敬慕,只不過本侯跟小郎一見如故,如今偶遇,才得知小郎喬遷新居,本侯冒冒然而來,空手又沒有帶什麼可賀喬遷之喜的,唯有隨手奉上這些個平素裡用的物品,禮物輕微,只不過借花獻佛,以為本侯的一點情意。還請姚娘子不棄收下。”
月娥略皺了皺眉,心想此人口燦蓮花,果然難纏。便仍舊垂眸說道:“聽聞將軍大人甚是破費,怎麼能說是輕微,且我們小門小戶,也用不到那麼多的東西,還請大人收回罷了……”
謝敬安說道:“貨物出門,概不退還,姚娘子不肯收下的話,花出去的銀子,也是收不回的,東西也白白廢了,倒不如姚娘子留下,也好物盡其用。”
月娥繼續說道:“將軍大人廣有府宅,想必頗用得著,倒不如帶回府中,自有用處,怎能算是破費?”
謝敬安一笑說道:“本侯府內的東西,用都用不完,哪裡缺這些個?”
月娥見他絲毫不退,反而越說越精神,便越發確定他肯定不懷好意,哪裡肯退?便說道:“總而言之,無功不受祿,又說,貧不與富交,小婦人雖然是個無知粗魯的鄉野之人,卻也明白這個道理,東西我們萬萬不能收,請將軍大人見諒!”
說罷,不等謝敬安狡辯,轉頭看著姚良,就說道:“小良,新宅未及收拾,鄙陋骯髒,將軍大人身份尊貴,怎堪落腳?還不送將軍大人?”說完了,便又重新垂眸低眼起來。
姚良方才被兩人一陣對當,聽得目瞪口呆。但他是最聽月娥話的,當下也顧不得了,便說道:“大人……”
卻見謝敬安玉面一沉,忽然說道:“不必!”
月娥垂著眸子,聽了這聲心頭一緊,想道:這主兒終於要翻臉了麼?只不過他縱然惱,應該也沒什麼罪名可責怪我的,難道要按我一個“不收賀禮”的罪?亦或者因此而“犯上”,冒犯了他的官威?總而言之,若要怪罪就早些怪罪,免得不知他是何居心,日後糾纏著,反而更難了結。何況我顯然不過是一介無知民婦,就算冒犯了他,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又是女子,他礙於身份,也應該是不會同我計較的吧。
因此月娥反而不慌,仍舊低眉垂眼。
姚良嚇了一跳,卻見謝敬安扇子合著,白玉骨的摺扇,跟那玉一樣的臉容,簡直分不清孰是孰非。
謝敬安略微沉吟,扇子自嘴角擦過,沉沉眸子望著月娥不動聲色的樣兒,倒如同又看到了那日的素衣觀音娘娘,心頭更是如十貓九爪地在嘶叫抓撓。
正當姚良心頭似有幾個吊桶垂著——七上八下之時,謝敬安忽然微微而笑,又恢復了先前那又尊貴又無害的樣,嘆一聲說道:“沒想到姚娘子如此不通情理,本侯一片好心,竟吃如此冷遇,哈……只可惜,姚娘子雖固執,但本侯亦有規矩,本侯送出的禮物,從來未曾有收回的,既然雙方都固執如此,也罷,東西本侯放在門口,若是姚娘子要用,自然是好,不用的話,就不必管它,隨意扔在外頭當作一堆廢物也可,本侯言盡於此。”
說完,又看向姚良,仍舊是那副和藹有禮的樣子,說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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