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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喜出門去看,正出了廳門,見外頭大門開啟,有人走了進來。
月娥一見那人,頓時怔住,本能地想抽身返回,卻來不及,急忙扭身,將自己挽起的袖子放下來。
而那人雙眸一抬,望見了她的時候,嘴角笑意越濃,扇子一挑,半遮住了嘴,掩起了無限喜色。
而跟這人一同進門的,卻正是姚良並非旁人,兩人先前正說著話,姚良一轉頭看見了月娥,便向那人告罪,急走兩步到了月娥跟前,說道:“姐姐!”
月娥皺眉,低聲責問道:“怎麼你帶了別人來了?”姚良見問,也面露苦色,說道:“姐姐,我是在路上遇到的將軍大人,他聽說我搬了地方,便立刻想要來看看。我不好駁他面子,他又聽說我要買東西,就不由分說地,替我買了許多,先前姐姐沒讓我買的,也都置辦了,大概用了百餘銀兩,現在都在門外……”
月娥渾身發寒,叫苦不迭,又不好十分責怪小郎,只皺眉說道:“糊塗,無功不受祿,何況我們跟他又不熟,怎麼能平白要人家的東西?你去跟他說,就說我說的,把東西都拿回去,我們自己置買就是了。”姚良聽月娥這麼說,也很是後悔,就只好說一聲“是”,準備去跟謝敬安說。
卻不防,兩人說話間,謝小侯風流倜儻的走了過來,這麼冷的天氣,他手中還握著一柄摺扇,風度翩翩地略點了點頭,才溫聲說道:“本侯來的冒昧,讓姚娘子不快了麼?”
他生得本就絕好,氣質又佳,如此一番動作,簡直讓鐵石人也要融化。
不料,月娥見他這番做作,只覺得周身惡寒,眼皮亂跳。
倘若月娥是個古代女子,望見這樣一個玉般的貴人在面前如此溫柔款款,怕早就紅了臉,手足無措了。偏她是個現代之人。倘若她是個花痴性子,那也就罷了,肯定就跟謝敬安一拍即合,你情我願,攪在一起。但月娥是個性格穩重的,而且穿越過來又經歷了諸多折磨,心底那一點點風花雪月早就被擠壓的無影無蹤,面對蘇青那樣溫存善良的好人,還退避三舍,何況如此一個豔光四射、一眼看來就很有“招災惹禍”氣質的人突然降臨?
月娥不由地又想到那一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謝敬安這天衣無縫堪稱完美的閃亮笑容,敬謝不敏不說,反而大大警惕。俗話說“紅顏禍水”,看此人的容貌,卻更勝大多紅顏,豈不是禍水中的禍水?
初交手平分秋色
月娥悄悄搬了新宅,本想安靜靠自己雙手過日子,養活自己跟小良,如果可以,再讓小良跟著張橋讀點聖賢書,將來也算有個出路,並沒有想到靠任何人,也怕給蘇青惹麻煩,所以連蘇青也刻意避開。
卻沒有想到,第一天就迎來這樣一尊煞神。昨日謝敬安怎麼對待王四鵠,她在樓上從頭到尾看的明明白白,知道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別看現在笑得花兒似的,心底指不定多麼黑辣。何況他們達官貴人,又有幾個乾淨簡單的,所以月娥想能不招惹就絕對避開。
因此月娥見姚良同他進門,心底實在是不快的,卻沒有想到謝敬安竟直截了當說了出來。
望著眼前謝敬安含笑盯著自己的眉眼,近看,謝小侯的笑容越發濃了三分,那等明豔照人,真是連雪也能立刻融化,月娥倒吸一口冷氣,心頭狐疑地想:“他這麼反常,心裡到底存著什麼主意?”她似乎隱約察覺到一點,卻又不確認。
月娥略一躊躇,既然避不過,索性當面就同他清楚。
想她如今已經是下堂婦,家中除了幼弟,又別無人,他們本就拮据,如今只能是普通村婦罷了,總不會再費錢也請一個丫鬟。先前月娥在王家的時候,都未曾如此,雖然說有一個張叔,但貼身伺候的人,卻是沒有,月娥早就習慣了,何況她是現代人,也沒那麼深重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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