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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鄴乃一國之都,相比其餘城邑,醫師不可謂不多,就算她心中計策無數,也難有一計能悄無聲息的使長樂巷無醫能來,從源頭解決則一勞而久逸,以最少資源獲勝才是上者,而她這隨侍僅憑自己一言,便能將一切佈置妥帖,知尋兇惡之輩,且要儘早離開建鄴,不留任何證據。
即使謝氏今日得以存活,身體必然虧損,倘若再得見帛書,心生憂思,然則壽命日薄於西山,遂自殺亦有所可能。
被稱讚後,菡萏內心得意,屈膝跪侍,盡顯忠誠:“恐郗夫人會察覺,親自命人前去,從而窺探到女郎所謀,壞女郎大事。”
郗雀枝緩緩搖頭,一笑置之,她這位三姑自私自利,非一日之寒,從那日得只問孩子安否就可知一二,何況婦人往昔便怨恨於那位謝夫人,有此時機可使其喪命為何不順勢而為?
“她不會。”
日之夕矣,暑氣漸消。
有僕從倉卒往北邊屋舍而去。
奔至堂上之際,婦人正坐北面席位,侍婢雙手拿著承載飯蔬的漆盤,謹遵進食之禮有序將飯食置於人之左,羹湯則置於人之右,蒸蔥佐料放於食案末端,酒漿放於羹湯之右。
僕從上前一拜:“夫人。”
郗氏從清晨得知謝寶因生期已至就一直在等待,一日將盡,久等不來訊息,性情漸漸躁動,此刻亦隱隱從其言中感到怨憤之情:“孩子可生了?”
僕從搖頭:“還未曾誕下。”
郗氏斜目望向左右,冷聲斥退進食的侍婢。
婦人發怒,僕從也不寒而慄的低下頭,為自己,也為尚躺在莞席上生死不知的女子辯論:“因橫產一事,女君此次生的艱難,恐有性命憂患,大約只能活一個。”
郗氏神色突變,情緒轉變為憂慮:“醫師可在?”
僕從諾諾應答:“醫師未曾侍在左右,稟命前去請醫的奴僕無一歸來,女君從渭城謝氏帶來的媵婢已親自前往。”
婦人從侍坐右側的婢子手中接過一雙犀箸,夾起身前漆盤中的葵菜[4],望著其被掐下烹食的嫩葉,塞入口中,細嚼慢嚥過後,沉聲令道:“速遣人去那守候,看清孩子為男為女,若是為郎君,先救子。”
僕從剛要稟令離去,然又垂首再拜:“夫人,女君所派奴僕多是懈怠,我們可要再另命人去尋醫師。”
如此,母子或皆能救。
郗氏寬仁的看向堂上,目含譏笑:“庖人雖不治庖,屍、祝不越樽俎而代之[5],我亦不敢越樽俎治皰,爾等卑賤之人,焉敢?”
她只是家中君姑,非博陵林氏的女君,亦非宗婦,沒有治理家務之權,為何要多事。
生死皆有命。
僕從自知多言,觸怒了夫人,惶恐一拜,躬身後退著腳步離開。
熙熙攘攘的建鄴坊道上,有一郎君騎馬馳道而來,隨即速度突減,看著遠處疾步的女郎愁思無已,嘆息垂淚,他眉頭微皺,十分疑惑,在馬蹄由賓士變為徐步,漸緩下來,將到那人身邊時,率先出聲詢問:“家中可是有危急之事?”
外出尋醫的玉藻看清來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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