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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瀲看著茶,無言以對。
他這一日好好打扮了自己,以免在被那個嘴上不饒人的傢伙挑出什麼毛病來。果然,他這一日進門之後雨煌錯愕的看著他,許久說不出話來。
“怎麼?小爺我今日可好看?”秦瀲頗為自得的問。
雨煌愣了許久面前這個穿的一身金銀亮的人眼睛發疼的傢伙,才勉勉強強說出一句話:“我只是讓你別穿黑衫,沒讓你穿的像個屯錢的土財主。”
秦瀲有些氣惱的大吼:“你說我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這人怎麼這麼挑剔!”
雨煌略顯憂傷的用手扶住了額頭:“那你不必來照顧我了。”
“為什麼?”秦瀲叉著腰不服。
雨煌嘆口氣:“我有眼疾,一瞧見你便犯病了。”
俗話說凡事有一有二無三。秦瀲發誓第三日再去見他,自己便亂箭穿心不得好死。但等他在谷中對著練武木樁發了好一通脾氣,卻又想起師父對自己說的話來。
“他並不壞,只是世事所迫,才從枝頭上顛沛流離至如此地步,他殺的人多,想殺他的人更多,算起來,其實他根本沒做錯什麼,便引得傾天大禍。現在他身上的傷重,所有經脈都有受損,只要一動便全身筋骨發疼,因此只要你能做,那便幫他做了去。
“他眼睛有疾,不能瞧亮光,時常頭疼發作,夜裡睡不好,因此白天你也別多去打擾他,若他想休息,你便退出去,莫言其他。
“他年紀尚輕,算起來還比你小一歲,如此劫難下來脾氣難免暴躁古怪,你也需多擔待。
“你為醫者,除了醫身體髮膚之疾,更重要的,是要醫心頭之病。”
醫心頭之病。
這麼一念一想,終究還是可憐他,捨不得他,現下谷中關於他的謠言越傳越盛,無人願意靠近他的臥房,更別說照顧他飲食起居。秦瀲嘆了一口氣往潭水裡扔了顆石子唸叨。
“你看吧,全天底下,還是小爺對你好。”
這日垂暮,秦瀲總算又上了三星望月取藥,一臉慷慨赴死毅然決絕的表情。孫思邈將晚餐和夜間塗抹的藥膏遞給他,對他賜了四個字。
“孺子可教。”
秦瀲帶著師父的誇讚再次邁入那扇厚厚的木門,暮色從窗戶中溢入,將整個房間照耀的有些金碧輝煌。那個叫雨煌的怪胎正盤腿坐在椅子上,他閉著眼睛眉頭緊緊的蹙起,若不是他的手指會微微有些動靜,秦瀲必定會以為他睡著了。
秦瀲輕手輕腳的進門,將東西放在他身邊,看了看四周耀眼的光,特意去將窗簾都拉下來。一剎那間房間內似乎有些陰暗,但暮色被過濾的異常柔和。秦瀲想要在他身邊歇歇,卻發現他的眼睛已經睜開,正盯著他看。
不過這一回,並沒有盯的他背脊發冷。
“怎麼?不樂意看到小爺?”秦瀲揉了揉鼻子。
雨煌抬起了眼,搖搖頭:“不,那光照的我眼睛發疼。”
他頓了頓又說:“謝謝。”
秦瀲在夜晚的無數設想中也曾思考過雨煌對自己說謝謝的境況。在那些設想裡,他大多是端著一副醫者父母的威嚴,大度的擺擺手道:“應該的。”然後接受雨煌讚歎和感激的目光。
但實際上聽到這聲謝謝的時候,秦瀲的確父母仁心大發,一瞬間覺得感動與成就翻江倒海般湧來。但做的時候,他卻誇張的驚歎了一聲,然後盯著他拖長了音調質問:“沒想到你這個王八蛋還知道感謝人?”
他說完這話便後悔了。王八蛋,哪裡來的形容詞。
雨煌聽到這句罵反而笑了,問道:“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脾氣乖戾毫無人性的怪物?”
“是啊。”秦瀲毫不猶豫的答。
秦瀲說完這句話又後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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