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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意外的是手腕脫臼了,真的很疼。
“你很煩。”這是雨煌開口對秦瀲說的第一句話,他許久沒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但卻格外的好聽。
秦瀲聽到這個肯定句之後也沒有太驚訝,在一邊大呼小叫的給自己正了骨,便折回來規規矩矩的跪坐在他的面前,認真的開口:“我是好人,這兩天我在照顧你。”
他眨了眨眼,滿臉的自豪:“誰讓我醫者父母心。”
沒想到面前這個人頗不識趣,將眼神移開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愛救不救。”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是奢侈。秦瀲沒好氣的拍了一把他的腦袋道:“若我不救你,你早就死了。”
雨煌風輕雲淡的開口:“那你就讓我死了。”
秦瀲怒極反笑:“巧了,我萬花谷的規矩是活人不醫。”
秦瀲站起來,逐字逐句的教育他:“死人,我告訴你,我們萬花谷一向博愛天下,才容得了你這般的惡人。因此你要學會感激才是,不說別的,你先叫我一聲恩公,如何?”
他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卻發現面前的人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喂。”他有些不好意思,“不叫就不叫,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再說了,我記得你前幾日才剛剛殺人逃獄,怎麼一到萬花谷就死氣沉沉搞成了這個樣子。”
他問完這話雨煌就咧開嘴角笑了:“我不過是累了,一路上殺的人太多,有家老小想去告密順手也被我宰了,那個五歲小孩的哭聲一直在我耳邊擾的我心煩,哪有功夫聽你們說這些閒話。”
他說話音剛落秦瀲就愣住了,他有些戰戰兢兢的靠近雨煌問:“那如果我有告密念頭,你會殺了我麼?”
雨煌笑了一聲,秦瀲就發現自己耳畔的一縷頭髮掉了下來。
當晚的萬花谷太平安寧,除了秦瀲,做了一晚上噩夢。
他把自己罩在被子裡,滿背的冷汗,耳朵裡全是雨煌那聲滲人的笑聲。第二日他頂著黑眼圈去見師父拿藥,孫思邈笑呵呵的問他今日還去照顧那病人麼?秦瀲咬牙切齒的說還去,做人要迎難而上,怎麼能半途而廢。
自己不把他嚇得做噩夢決不罷休。
雨煌並不知道那人打著怎樣的小注意,每日還是坐在那裡皺著眉頭,任由他推門進來,任由他不耐煩的把自己衣服脫開,然後把滿盤的藥往桌案上用力一砸。
“自己上藥,還等著小爺伺候你?”他說這話時故意顯得面目猙獰口氣猖狂,頭髮也特意挽了起來,不讓他再有可趁之機。
秦瀲自以為自己的動作足夠威懾他人,沒想到那個半死不活的傢伙只是微微抬了抬頭,反問了他一句:“你師父沒告訴你,我肩膀上有傷,兩隻手臂動不得。”
“說……說過。”秦瀲防備的點頭。
雨煌看著他又笑了一聲,“那你讓我自己上藥?我看你不僅醫術不精,腦子長得也不大好。”
秦瀲抬起了眉毛,盯著他看。
雨煌又看了他一眼,低聲開口:“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穿黑色衣裳很難看?”
“有多難看?”秦瀲美艦跳動著問。
雨煌打量了一會兒道:“簡直是——令人髮指。”
第二日晚上,月明星稀,萬花谷一片安寧,唯獨秦瀲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雨煌那個傢伙的的確確長得極為好看,可天生一幅好面孔又如何?況且自己是個男人,又不是做皮肉生意的下等人,論起來,自己這種仁心天下懸壺濟世的大夫比他好強上太多。
秦瀲勸慰了一陣便躺在床上準備睡下,醒來時天已大亮,他頂著滿眼的血絲上了三星望月見師父藥王,孫思邈對他還是微微笑著,遞給他一杯暖茶。
“此茶安神順氣,解暑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