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很不著邊的事兒。
捺住迷惑,她語氣尋常道:「我較你年長,遇了事,自然得護著年幼的!」
一向都是如此,從小到大,她都是守護旁人的那一個。
其實很習慣,真的、真的很習慣了,她也覺自個兒做得挺順手。
腕骨驀地感到疼痛,男人手勁過大,緊扣的力道令她不禁倒抽一口氣。
「你、你能放開了嗎?」她忍痛輕問。
「我若不放,你奈我何?」
什麼年長的就該護著年幼的?
要他來說,這世間弱肉強食,她想護他,還得看她有沒有這本事!
「現下我就能弄死你,你自己都護不住了,還想護誰?」簡直不自量力!
戾氣大盛的面龐,藍眼美得欲噴火似。
歙張的鼻翼下是兩瓣緊抿的漂亮嘴唇,峻瘦的頰面與下顎瞧起來像受過不少風霜,輪廓是俊美的,線條卻凌厲如寶刀銀鋒,彷彿……從未被善待過……
伍寒芝不知他內心的起伏跌宕,只隱約明白,是她惹惱他,令他暴躁不安。
「你會嗎?」她反問,眸子清亮。
他氣息陡滯,兩邊額角鼓跳。
她靦眺微笑,嘆道:「你若下手,我當真小命難保,但弄死我有什麼好?還不如隨我回大莊,我好酒好菜款待你,待吃飽喝足了,興許就不會這般不痛快。」
手很疼,她沒有掙扎,而另一隻未被制住的手竟高高抬起,她其實也沒釐清自己的意圖,行事全按本能走,手一抬已去拍撫他的發、他的頭。
鄔雪歌錯愕,藍瞳瞬間瞠圓。
更令他愕然的是,他第一時間竟未狠狠格開她那隻該死的手,卻像受到極度驚嚇的小獸那般猛地退縮。
這一退,自然沒辦法再扣住她的秀腕,他拋車棄卒逃得狼狽,眼神滿是困惑、驚怒、不可置信,瞬也不瞬的,似在指責她的「勝之不武」。
伍寒芝同樣錯愕得很。
是直到對方如避蛇蠍般急退,她才意會到幹了什麼。
她還真把人當成正在使性子的小獸或大畜,手一抬就想安撫拍弄嗎?
心裡苦笑,她瞧著自己的手,跟著又去瞧他。「對不住,我不知……」
「小姐!小姐——啊!齊娘、段大叔,小姐果然在這兒,快來!」
谷地唯一的出入口闖進一名小姑娘家,她身後不遠處還跟著一位負責駕馬車的大叔,以及一名甫從馬車上躍下的秀美婦人。
伍寒芝被自家丫鬟桃仁的喳呼聲引去。
才瞥了短短一瞬,她雙睫眨也未眨,豈知再回眸……哪裡還見那男子身影!
夜中來去無聲息,比風更無痕。
她四下張望,什麼也沒察覺,好似今夜這座星野谷地裡,自始至終僅她一個。
桃仁丫頭跑到她身邊,瞧那精準避開流沙惡地的步伐,也知必是常跟隨主子進出這座谷地才練成的本事。
「小姐蒙桃仁呢!說是喂完老米一頓夜宵、跟老米說說話就回屋裡歇下,咱左等右等,偏等不到人,就知小姐趕著老米來谷地了。天這麼黑,外頭數不完的野獸,小姐不驚,桃仁這小心肝都快嚇出青汁了。」
雪歌花在這時節開得最好,炮製成藥後,藥效亦是最佳,伍寒芝當然想趁夜採擷,這樣的活兒她獨自一個能辦,而星野谷地離大莊亦不遠,便也不覺得需麻煩到誰,何況年方十三的桃仁丫頭正在長個兒中,吃飽睡足才能長得好,倘是半夜被她拖到這兒來,上半夜沒睡下,下半夜怕也睡不熟了。
等不到她出聲,跟在桃仁身後進谷地的齊娘也嘆著氣開口——
「大小姐夜半出門採花,瞞著夫人和二小姐,也沒讓桃仁知曉,好歹也得知會我這個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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