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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絡,再撒上藥粉,用白布包好,結束治療。
抬傷者的人說道:“郎中,船邦邦主說的,這兩人的醫資,他來結算。”
管上學:“沒得關係,你們船邦邦主我熟,你們儘快將傷者送回家中修養,過幾天他們自己來換藥就行。”
一時間,無論逢場不逢場,茶館裡都很熱鬧,甚至有些沒得什麼事的中年人和頤養天年的老年人都喜歡到茶館來泡碗茶,看管上學治病消磨時間,他們認為看管郎中展現高超的醫術和高尚的醫德簡直是種享受。一來二去,跟管上學一家都混得很熟了,其中不少病人就是他們直接介紹來的,有的是聽了他們對管郎中的介紹自己來的。這家茶館也經常高朋滿座。
甚至出現有的醫館派出自己的徒弟來茶館觀察上學治病療傷,管上學明知這些人來偷學技術,他也一如既往的該說的說,該做的做。管上學認為,沒有好的醫德,學去了也沒有用,別人不來找你看病,你學了也白學。
這一兩個月,餘化蛟跟管上學當助手,不僅鞏固了藥物學知識,而且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醫學知識。
這年十月末的一天,張春紅順利生下自己的第三個兒子,一生下來便胖墩墩的,很得全家喜愛。一些農家來看病,拿不起錢,就送一隻雞,兩隻鴨的,或送塊肉,送一筐蛋,坐月子期間,春紅完全不缺吃的。管代朋一看銀票和銀子,也有百多兩了,銅錢也不下幾十吊,心中也有了底氣。
一天,突然一個年輕人被人帶至茶館,見郎中管上學磕頭便拜,口口聲聲恩人長恩人短的。管上學一問,原來就是那個因砍柴從懸崖上摔下來受了重傷的年輕人,專門來感謝恩人,他從一個竹編的籠子裡拿出六隻雞作為禮物。管上學讓他解開衣服,看了看傷口,果然長利索了,便放心了。
管代朋無事,多在碼頭一帶轉,因為這是訊息最靈通、最快到達的地方,他注意打聽外面的情況,尤其是奢崇明叛亂平息的情況。
冬月末,正是他的最小的孫子滿月的日子,他在屏山著名的迎龍莊酒樓辦了滿月酒,只請了魯邦主一家,席間為小孫子取了名字:世敦,這是管代朋取的。開始他還沒有譜,他一坐定,他的位子正好對著窗,透過窗子看見對面一家門的兩邊貼了付內容老舊的對聯,由於已近一年,紅紙的顏色已退成泛白的淺紅色,上寫道“敦厚傳家久,詩書繼世長”,橫批“清白做人”,大有感觸,敦厚做人是醫者本分,也是處事的本分,於是想到取名世敦。席間,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大家,很得大家的贊同。
席間,魯邦主告訴管代朋一家:
“我剛從瀘州那邊轉來,奢崇明發動的暴亂已被官軍和土司女將秦良玉平息,先是殺樊龍、張彤,收復了重慶,然後,川黔兩省官軍加上秦良玉的白桿兵會剿奢崇明的老巢永寧,奢崇明兵敗自殺。叛亂已結束了。”
由於叛亂已經平息,想必路上已經平安,一家人不約而同想到了回重慶的事。
魯邦主:“重慶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我見到的瀘州的情況極不令人樂觀,由於奢崇明叛軍幾次路過瀘州,幾次洗劫瀘州,瀘州已是一派荒涼。整條整條的街道被焚燬,即使僥倖儲存下來的房子也是十室九空,了無人煙。我想被叛軍盤踞近一年的重慶,也不會比瀘州好到那裡去。有瀘州的老百姓說,為使叛軍無所藏身,官軍同樣燒房子,甚至是一片一片的燒。”
這個訊息,又給代朋一家心裡頭蒙上了陰影。
當晚回到家,一家人坐下來冷靜思考。
張春紅:“無論怎麼樣,到重慶後,我想立即去綏陽看我的世選、世臣,幾歲的娃兒就離開爹媽。”說著抹起了眼淚。
餘成慧:“在上可一家的照料下,你還不放心嗎?”
張春紅:“有大哥大嫂的照料,我肯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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