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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郝想了半天,說:“也沒什麼具體原因,穆超群在學校裡橫行霸道,連校長都不放在眼裡,罵我一頓還不是小菜一碟。我這個工作就是讓人呼來喝去的,每天都被吆喝幾聲,習慣了,沒事。”老郝看似木訥,其實說話條理清楚,頭腦並不糊塗。
沈恕和他聊了幾句,見他對警方似乎有些牴觸,說話藏藏掖掖,沒有什麼實在的東西,就給他留張名片後返回了警隊。
12
五小時後。黃昏。
楚原市刑警支隊。
“釵頭鳳不見了。”馮可欣回來報告,“地下情酒吧的人說她一個星期前就辭工不做了,連她最好的姐妹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拿著她的照片,幾乎走遍了楚原市大大小小的酒吧和夜總會,也沒找到她的行蹤,不排除她已經離開楚原。她留在酒吧的身份證明是偽造的,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和家庭住址。她說話有四川口音,她有時說自己是成都人,有時說是廣元人,很難查詢。”
這個結果讓沈恕愈加失望,釵頭鳳是在命案當晚知道穆超群行蹤的最重要證人,她的消失,使得穆超群的嫌疑更加難以排除。可以預見對穆超群的調查將是一件棘手的事情,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如果警方花費大量時間在穆超群身上,結果又徒勞無功,只會耽誤破案程序,更無法阻止有可能發生的今夏第二樁割舌命案。
馮可欣剛離開沈恕的辦公室,內勤就把鶴翔警方的傳真送進來,是趙天祥的履歷。沈恕從前到後仔細瀏覽,趙天祥的大學經歷引起他的注意——2001年至2005年,就讀於鶴翔師範大學中文系——他是穆超群的師兄,而且兩人的大學生活有兩年重疊,彼此認識的可能性很大。
穆超群和兩名被害人都有關係,而且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有必要和他進行正面接觸。沈恕在桌前靜坐了幾分鐘,在腦海裡把案情梳理了一遍,他隨即按下座機對話鍵通知馮可欣,立即傳喚穆超群。
偵查員們在接下來的兩天裡都沒有找到穆超群。他不接聽電話。學校的同事和領導僅知道他已經請了假,兩天後就要舉行婚禮,對他的具體去向一無所知。甚至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在哪裡,當然,也許是有人故意隱瞞。有些時候,傲慢和蠻橫等品質是可以遺傳並在親人之間相互傳染的。
當時如果偵查員們知道,穆超群在舉辦婚禮的前兩天竟然泡在風月場所和妓女們鬼混,一定會氣得咬牙切齒。
13
2014年7月16日。小雨。
楚原市富麗華酒店。
偵查員們只好到穆超群的婚禮上來找他。可能有人會抱怨警方缺少人情味,連別人的大喜日子都不放過。可這隻能說是辦案需要。目前沒有證據證明穆超群涉嫌犯罪,警方不能依法對他上刑偵手段,可是透過正常途徑又找不到人,所以才被迫到他的婚禮上來。作為新郎,他總不能缺席。
據二亮後來說,他進到婚禮現場,就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一邊抽菸喝茶,一邊盯著新郎新娘的動靜。他身穿便服,一句話不說,來來往往的賓客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等到新娘出場時,他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確認是穆超群的原配許倩,才放了心,慶幸穆超群沒有臨陣“換妻”。
我說他這話說得缺德,拿人家的終身大事開玩笑。一向不搞人身攻擊的沈恕居然也幫二亮說話:“我在婚禮進行到一半時才進去,和二亮的心思差不多,就擔心新娘出來後不是我們見過的許倩,這案子就更讓人難以捉摸了。”能讓沈恕說出這樣促狹的話來,可見穆超群給人留下的印象多麼不堪。
婚禮現場豪華、熱鬧、隆重。富麗華大酒店是楚原市數一數二的五星級酒店,地面鋪著華麗光潔的進口大理石,牆壁用櫸木和真皮裝飾,華麗的水晶吊燈從頂棚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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