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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他才說:“我有些新情況要向你瞭解,這就趕到楚原三中去,麻煩你在辦公室等我。”
放下電話,沈恕又給二亮的辦公室打電話,接線的警員說他出門辦案子去了。沈恕就把馮可欣叫來,讓他跑一趟“地下情”酒吧,找一位名叫釵頭鳳的陪酒女,重新向她瞭解6月25號晚上她陪伴穆超群的詳情,越詳細越好。
沈恕特別交代道:“這個陪酒女和我們打過一次交道,不過她上次可能有所隱瞞,你要好好做她的工作,說清楚即使她有賣淫行為也要向我們如實交代,刑警隊管不到她這一塊,而且只要她配合警方工作,就算有立功表現。讓她認真回憶,那天晚上她幾點鐘開始和穆超群在一起、都做了什麼、中間有沒有分開過,或者她有沒有在某個時間段因喝醉酒或入睡而暫時失去意識。她的口供對我們很重要,你這就去吧。”
給馮可欣派完任務,沈恕就帶著一名實習警員出了門,驅車直奔楚原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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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
楚原三中。
沈恕向楚光耀要了一份去年夏天在鶴翔舉辦的教育研討會的日程表,仔細研讀。
那次會議為期一週,從6月29號到7月5號。而財務室的報銷記錄顯示,穆超群在6月20號就到了鶴翔,直到7月15號才返回楚原。對此,楚光耀這樣解釋道:“那次會議既是研討會,又帶些福利性質,有各省教育廳出錢獎勵優秀教師的意思,會前會後都安排些旅遊觀光、溫泉療養的活動,每年都搞一次,每個省市給五個名額。楚原三中每年固定有一個名額,我木人去過,李韜光也去過,去年就由穆超群代表我校參加。”
趙天祥的遇害日期是7月3號,與穆超群的行程高度吻合。
沈恕後來說,他那一刻對自己的現場分析能力、邏輯推理能力、犯罪心理畫像能力都產生了懷疑。他在案件伊始,就忽視了楚光耀的明顯暗示,放棄了對穆超群的調查。這其中固然有陪酒女證詞的作用,更主要的原因在於沈恕根據本案的犯罪特點而勾勒出的兇手輪廓與穆超群截然不同,身高、體重、個性、手段,無一吻合。但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卻讓穆超群浮出水面,他有作案時間和動機,雖然暫時還不清楚他和趙天祥的關係,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在三十幾年的人生歷程中從未有過交集。
沈恕用手指按按太陽穴,以緩解像有人用小錘子在顱內敲擊似的劇烈頭痛,他說:“我要檢視穆超群的檔案。”
這是一本厚厚的檔案,詳細記錄著穆超群從小學一直到現在的每一步履歷。記錄得很乾淨,也很漂亮,他出生於世家,從他祖父那輩起就在教育界為官,其父兄均為省內教育界舉足輕重的人物。穆超群從小學起就頂著榮譽的光環,多年來獲取的優秀學生、三好學生、優秀教育工作者、省級勞動模範等稱號難以計數,當然,眼下作為楚原三中這所省級重點中學副校長的唯一候選人,他即將在檔案中添上更加精彩的一筆。
看到這份毫無瑕疵的檔案,很難讓人把它和那個倨傲、暴戾、放縱的男人聯絡在一起,不過比這更諷刺十倍的事情沈恕也屢見不鮮,他沒有能力去阻止或改變什麼。沈恕關心的是檔案中記載的穆超群的大學經歷:2003年至2007年,就讀於鶴翔市師範大學中文系。
沈恕撥通王大成的電話,請他把趙天祥的履歷傳真過來,越快越好,越詳細越好。
離開楚光耀的辦公室,沈恕徑直走向收發室。老郝正板著臉坐在視窗旁,直勾勾地盯著大門,那份認真的神氣,似乎連一隻蒼蠅都休想從他眼皮底下溜過去。沈恕第一次看到老郝,見他頭髮花白,動作呆滯,以為他很老,其實他並不老,也就四十多歲。
沈恕向他打個招呼,簡單地自我介紹,然後問起穆超群和他吵架的原因和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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