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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片葉子。這東西在京裡簡直是尋常百姓都不稀罕熬夜吃,在這裡卻是稀罕東西。席賀也不說什麼,直接拿了碗來一飲而盡。他也不怕苦,喝了便告辭。
“也不給我留點。”白時越抱怨了一句,“我也快乾死了。”
席賀搖了搖頭:“等你傷好了。”
這人一直就是這麼悶,他們倒也這麼些年了。
送走舅舅,林沫又窩回被子裡:“可冷。”
“我還當你要撲你舅舅懷裡去,跟他說雲雷聲的事兒。”水溶也縮了進來,“壺裡還有些藥水渣子,明天看看有誰要去。我可好些年沒過過這樣的日子了。”林沫嘆了一口氣:“咱們這算好的。都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也不算是亂說。只是想到多少人還在京裡頭喝酒看戲,心裡就不痛快。”
水溶笑他:“看老鄉過這樣的苦日子,他們卻還紙醉金迷的,你生氣?”
林沫笑道:“不,只是我連藥都捨不得吃,他們還在玩,那能不生氣!”
“只是這幾日,便也能銘記一生了。”水溶道,“待得秋日黃昏,逗弄孫兒,也多了一分談資。”
“若有那日……”林沫斟酌著語氣,“罷了,真到了那日再說吧。”
第168章
靖遠侯與北靜王鶴城遇刺;殺手偽裝成東瀛忍者;殺一百來人;重傷數十人,北靜王傷了胳膊,靖遠侯險些腿疾復發。最大的嫌疑人云雷聲卻被吊死家中;一家老小無一倖免;死狀十分悽慘。尉遲承瀧自然知道林沫也不全是唬他;北靜王府自然有幾分能耐,但手有沒有長到能伸到鶴城來;還真是說不準;只是事到如今;他也不敢隱瞞什麼,一五一十地調查了,遵照林沫的意思修書京裡,林林總總前前後後交代得清楚。
卻是把不少人都嚇壞了。
如林澈,如今他是林家當家的男丁,雖然有嫂子姐姐在,但一個懷著身子,一個雲英未嫁,都不適合出面。是以林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這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在忙。好在他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不拖泥帶水,雖說大過年的閉門不見客招惹了不少人笑話,但林家從他大哥起,就不是怕得罪人的。這事到了京裡,皇帝也沒聲張,叫了他過去,囑咐了一聲,不忘告訴他:“你哥哥已經到白將軍那兒了,有關他在鶴城的事兒,你都別信就是。”
林澈聽得心驚膽戰,只道:“既然哥哥在鶴城並無大差池,倒也不必太在意。叫人知道了擔心,反倒不美。”他家裡頭姐姐柔弱,嫂子就更不用提,可受不起刺激。皇帝聽了,倒也不意外。他初初得了急報,唬得摔碎了茶盞,自己在龍椅上驚魂失魄了半晌,也不敢叫皇后知曉。自林沫去了,皇后日日不見笑意,大過年的,也不過強顏歡笑,叫人看著都勉強。甚至連太后都看了出來,指責她在送燕王的時候宴席上不夠熱忱:“哪裡像個嫡母的樣子。”皇后也不分辨,只道:“若連家宴還要事事小心,我還不如她們幾個丫頭呢。”太后覺得她不像話,告訴皇帝:“皇后倨傲。”皇帝也無法,卻也知道,責備不得。
便是知道了林沫順利到達了漠河又如何?那地方戰火不休,就是把倒架白時越頭上去,他也不會保證外甥平安。
水浮不禁替七弟不滿:“母后便也罷了,父皇心裡頭難道也有高低貴賤之分?不都是他兒子?”
呂王妃嚇道:“王爺這話可不能亂說!隔牆有耳,父皇心裡,若是每個兒子都一樣,於王爺可算不得好事。”
水浮也是氣急了,王妃一說,他也自知失言,好在如今只在王妃閨中,並無人在,便是有幾個小丫頭在外間,他也不敢輕心,瞄了一眼王妃。呂王妃嘆了一口氣,悄聲道:“我知道了。”水浮道:“我只憂心七弟多心。”
“日後自有補償七弟的法子。”呂王妃到底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