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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這逆子以後會做出有辱祖宗之事來?”魚娘說。“如果真是那樣,我還不如叫他爹去把逆子找回來,用家法杖斃了,省的一家老小今後為他蒙羞。”
鍾海棠一驚,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太露了。這籤的確古怪,一連三次不變。一十七年後到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個苦盡甘來的狀元郎怎麼會有這樣的選擇?天下大變?他這樣一想,連自己都嚇出一身冷汗。“你們以後多去道庵佛廟施捨,給二郎做做佛事。事情總有轉機的。我也會繼續為禧銘化一化。”他怕嚇著了婆媳倆,儘量把語氣防緩和了。
徐氏掏出二兩銀子,鍾海棠堅決不受,把婆媳倆殷勤地送出大門外,回到大堂,心裡還糾結在禧銘的簽上。一位姑娘走到他的面前,亭亭玉立。哪裡來的女孩子,長的這麼香豔?鍾海棠想。
“不認識我啦?鍾堂主,我是書香。”那姑娘說。
“啊,是書香姐姐;當然認識啦。鄺校長的得意門生,她老人家在哪兒,你就在哪兒。鄺校長來了?”
書香笑而不答,好半天才說:“是的,她來了,我先來給你通報一聲。”
“就在門外?”鍾海棠說,樂得合不攏嘴。“快,烏海,快放下手裡的活兒,召集弟兄們跟我到大門外迎接貴客。”
鍾海棠整整衣衫,領著徒兒們迎出大門。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八,洛容女校(5)
鄺校長被一群女孩子簇擁著遠遠走來。她說:“我是來接受鍾仙家指點迷津,與女校無涉。”那是首先擺明了她個人就算是被蒙的服服帖帖,那是她個人的智慧不夠,是她個人的恥辱,與女校沒有關係。
“鍾某姑旺說之,鄺校長姑旺聽之。”鍾海棠笑吟吟地說道。他這樣一說,解除了鄺自珍的壓力。鄺自珍深知鍾海棠的能耐。憑心而論,她是不信麻衣算命這一套,但短短几年的功夫,眼睜睜地看著鍾海棠把龜壽堂搞大了,門庭若市,她又不能不服。但她之所以一來就挑明對算命大不敬的態度,其實是不希望給她的學生帶一個壞頭,從此沉溺於宿命,不敢跟命運抗爭。真要那樣,她鄺自珍遺患就大了。
鄺自珍等跟著鍾海棠走進龜壽堂深深的園子,在座北朝南的一棟大房子裡坐下來。
茶過三盞,鍾海棠誠懇地說:“鄺校長今天登門,不知所為何事?”
鄺自珍把指頭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二口人”三字,而後笑微微地望著鍾海棠。“二口人”其實是把“吳”字折開了來說的。鄺自珍對吳育奇心意已亂,原以為看透了此人,哪知慎重其事地去見他本人,方寸大亂,自己的所作所為,簡直是莫名其妙。鄺自珍與吳育奇原是師兄妹,兩人相愛至深。吳育奇去了一趟暹羅國,帶回來暹羅國公主,事情從此變得面目全非,不可挽回。十年了,想當初,吳育奇迎娶暹羅國公主,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顯赫!碉樓龍船遊柳江,萬人空巷。而一個弱女子的她卻忍受著被拋棄的痛苦,孤獨地走向洛容小鎮,開始了自己的創業之路。她沒有垮掉,而是為女子拓出了一條奇特的道路。那次在孟府,她藏在孟家的戲園子,要不是吳育奇與兩個孩子搭腔,最後絕塵而去,她還不知道他也藏在孟府,可見他的武功精進到怎樣的地步。鄺自珍難以理解是師兄古怪的行為,守著公主老婆不好好過日子,還有什麼不滿足呢?愣要時時在江湖上露露崢嶸。兩個孩子在女校裡突然失蹤,沒有他摻合其間才怪呢。
鍾海棠瞟了一眼桌上的字,“哦,鄺校長還在牽掛此人啦。”他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緩緩念出一首律詩。“萬里英雄萬里山,風光覽盡壓鉄肩;韜光養晦斂鋒芒,磨劍在手鎮大奸。愚邙偏偏呼陰霾,痴兒耿耿描青天;百花園裡香如故,風雨過後竟逐妍。”
賓主相視大笑。“這就是你對他的解?”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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