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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愛之情,溢於臉上。
1912年,在江蘇宜興,十七歲的徐悲鴻,第一次踏上上海的土地。“年十七,始游上海,欲習西畫,未得其途,數月而歸。為教授圖畫於和橋之彭城中學。”他創作的白描戲劇畫《時遷偷雞》,在《時事新報》上發表,並獲二等獎。這也是他公開發表的第一幅作品。
二、 安慶街頭美少女(1)
晚年孫多慈在臺灣,應臺灣“國史館”館長羅家倫委託,繪製大幅的辛亥革命先烈和開國元勳的油畫,不知為什麼,只要一拿起畫筆,她的眼前,總是浮起生她養她培育她的那座城市——安慶。而平時,有多少次,她鋪開紙,想把自己印象中的安慶老城畫下來,但始終不敢下筆,那裡承載有她太多愛太多恨太多憂太多愁,她害怕一落筆,就把自己對這座老城的印象給沖淡了。
走在臺北街頭,海風拂面,孫多慈的心中,常常生出許多莫名的愁緒。她知道,這種愁緒叫思鄉。孫多慈是壽州人,但她並沒有到壽州去過,她的童年,她的少年,她的青春時代,都與安徽省城安慶緊密地聯絡在一起。
孫多慈對安慶城的認識,出自她手中的畫筆,出自她從繪畫角度的觀察。
什麼時候對繪畫產生興趣的?記不清了,也許與生俱來吧。稍大一些,大概###歲,就喜歡老模老樣地夾著一個小畫本,滿大街地跑,看到什麼都想把它畫下來。
印象最深的是1921年初秋,一個暑寒陡生異變的日子。不知為什麼,小小的孫多慈突發奇想,想爬上鎮海門城樓,俯在雉堞之間,隔著江水,畫畫江南那片秋色。
是學校不上課的週日,一大早就從家裡溜出來了。離呂八街不遠,只兩三分鐘的路,往南,便是繁華的三牌樓。沿街店鋪有一半門還沒有開,但街上人流湧動,或來,或往,十分熱鬧。過往的人個個神色興奮,相識的還會隔著人群打個招呼,“有訊息嗎?”“沒有!”擺擺手就過去了。孫多慈夾在人群中,向南,過四牌樓,上登雲坡,穿胭脂巷,由高高的石板街下來,就這樣被推著搡著登上了鎮海門城樓。
出門時還是悶熱的天氣,結果站到高高鎮海門城樓上時,風就帶著寒意了。雨點從半空中飄落,落在裸露的臂膀上,有一絲沁涼。長江水很大,城外的街面上,漫有濁黃的江水,拉黃包車的車伕,赤著一雙腳在水裡跑,踩出的水花向上,車輪壓出水紋往後。
根本沒有她安心作畫的地方。
往東的城牆上擠滿了人,往西的城牆上也擠滿了人。人群中,有長衫馬褂的文人儒士,也有赤著胳膊的鄉村野夫,身份不同,神色一致,個個都有“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之凝重。昨晚有人在城牆頭上守夜,不少竹涼床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城樓下的城門洞口,有許多的市民在那裡把守,進城出城的每一個人都遭到盤查,奇怪的是,對那些衣冠整潔的中年男子,盤查得總得格外仔細,反過來,一些看上去就是勞苦漢子的人,基本揮揮手就放行了。更怪的是,不管是盤查的還是被盤查的,大家都非常認真地對待眼前的事,既沒有反感,也沒有抵制。
孫多慈正睜大眼睛好奇地觀望這一切,束在腦後的小辮子讓人給提起來了。回頭一看,是父親孫傳瑗。“你這小丫頭,不好好在家裡待著,跑到這兒幹什麼來了?”手伸開巴掌舉在半空,似乎馬上就要落下來。
她並不慌張,傻傻地笑著,知道父親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捨得把這一巴掌打下來?
上世紀20年代安慶城熱鬧的廟會活動。
果然,父親低下身,攔腰把她抱了起來。看到她帶的紙筆,便笑了起來,“嗬,我們家的小畫家到這來畫畫了?來畫畫也好,把這難得的大場面畫下來,讓大家知道我們安慶是座什麼樣的城市,知道我們安徽人是群什麼樣的血性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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