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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她一個人如何逃得出這長祁?!若不是你幫她,你倒與朕說說究竟是誰在幫她!”
“哐”!地上又碎了一枚青瓷花瓶。
“陛下,長姐如何離開去了何處,臣婦當真不知。再者,長姐乃是寧州郡主,如今更是東嘉的公主,若要離開何人敢攔?陛下不如召集這城中守衛,細細問來,定能問出長姐去向!”
秦懷憂氣極反笑,竟是駭人的陰冷:
“好你個韓素!好個朕的皇叔母!當真是伶牙俐齒啊!只是今日若朕不能尋出韓清下落,皇叔母便不必回去了!便在這宮中陪著朕,到龍榻上陪著朕!得不到姐姐,妹妹也是一樣的。”
韓素低低俯首,神色卻瞧不出一絲起伏。
見此,秦懷憂心中忽生出一股熟悉的破壞之慾。他面上揚著陰鶩笑意,抓起身側的琉璃盞,旋身竟向韓素砸去。
韓素微有猶豫卻忍住不去閃避,想著待他消了些氣,此事便也結了。她闔目以待琉璃落下,片刻,卻未曾等到預料的疼痛。她再睜眼時,面前竟是一隻染了血的蒼白的手!
“沐!”
秦隕安竟不知何時入了內殿擋在了她身前。韓素心下驚痛,起身輕握秦隕安的手,一瞧,其上片片琉璃竟沒入了血肉裡。
她心下已是氣極,雙目眯作陰冷弧度,抬眼去看前方已嚇得蒼白顫抖的少年。秦隕安撫她面頰以作安慰,面上竟仍是輕鬆的笑。
“臣聽說陛下要讓臣的王妃到陛下的龍榻上相陪,特意入宮來檢視一二。”看著韓素,話卻是對秦懷憂說的。
片刻前還氣焰張狂的少年皇帝,此刻卻驚得連站起的氣力也無,跌坐在皇位之側。
“不,不是的,朕,朕,不過是與皇叔母開了一個玩笑。。”
“哦?”秦隕安抬起尚滴著血的胳膊,“原來這也是陛下的玩笑啊,陛下當真好雅興。”
他目中笑意似是冰雪,凝成寒意點點。再開口,語氣竟極是溫柔:
“陛下長大了,皇叔也管不住你了,不如明日便到皇陵之中去陪陪先皇兄。得了先皇兄相佑,陛下便應能記起什麼才是為君之儀、為君之道了。”
聽此一言,秦懷憂面上由白轉紫,竟透出死氣,仿似秦隕安說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
韓素見秦隕安話畢,起身推起輪椅朝外走去。只是將到門口,她亦不回頭,只輕柔的、用秦懷憂堪堪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今日一見,陛下卻已是對長姐情根深種了。只是可惜,陛下可知當日臣婦入宮面見長姐之時她是如何說的嗎?她說,陛下真是極無趣、甚至叫人作嘔的,於她無需靠近,亦無需瞧見,只要聽到陛下的聲音,她便已噁心欲死。”說罷,她低首清淺一笑,“陛下,恐怕,陛下您永遠,永遠,也見不到長姐了呢。”
兩人一前一後,相隨隱入夜色之中。宮殿之中,唯餘少年皇帝一人癱倒於御座之前,一手悠悠的、沉痛的捂上心口,輕輕喘息。
王府書房之中,韓素一瞥眼前幾番欲言又止的男子,終是停下正為他上藥的手。
秦隕安覺察她的動作,抬目一瞧她眼中示意他開口的神色,面上卻起了絲被看穿的尷尬。
倏爾,他悠悠一嘆:
“我只是覺得,陛下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你昨日離開時實是沒有必要再去刺他。”
聽此,韓素揚起一抹略帶諷意的笑:
“孩子?沐,陛下年長於我。”
“你也還是個孩子。”語中頗有無奈。
“哦?那王爺你還與我同臥同眠、同寢同榻?”
秦隕安被她一噎,過了半晌才得再次開口:
“那,素素與陛下說的可是當真?長姐當真曾那般說他?”
這下,卻喚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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