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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被噎住。她低首繼續在他臂上傷口敷藥,口中喃喃:
“她確說了陛下叫人膽寒。”
秦隕安又是一嘆。
“素素。。。”低低無奈。
“他傷了你。。。”韓素不再容他繼續也不欲再與他爭辯,於她而言,方才那四字遠重過他一切說教。
她自藥箱中取出紗布輕輕在他臂上纏起:
“那你呢?罰陛下去皇陵卻是哪一齣?”
“先皇兄,便是陛下的父皇,素素想必也曾聽說。”
關於秦隕安的兄長東嘉哀帝韓素確有聽聞。此人據說是個荒淫殘暴的性子,當政之時亦是十分不思進取。他為政後期更是沉迷酒色丹藥,將自己的身子也糟蹋破敗,以致於十年之前西楚太子起兵攻嘉時哀帝已病的起不了身。卻虧了那時年方十四的秦隕安自民間遊歷歸來,以雷霆之勢掃蕩朝堂,再出奇計將西楚大軍全數坑殺於洛君山外,東嘉才得保住和安。
秦隕安以完好的一隻手執起身側茶杯輕抿一口,開口時面上竟有幾分羞慚:
“皇兄當年。。沉湎酒色,迷糊之際時常認不得人。。。亦曾作出,不辨來人便,強與之歡好之事。。”
韓素纏裹紗布的手微微頓住,這秦懷憂,倒也算是一個可憐之人,怪不得哀帝死後他仍那般畏懼。心中感嘆過後,她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王爺您罰人的法子如此高明,倒叫妾身望塵莫及了。”
秦隕安略是一梗,他垂首略略一想,好似自己的法子確比韓素有過之無不及。張口還欲申辯,卻聽得書房門外一陣叩門之聲。
“進。”
門外之人緩步而入,卻是蘇毅。今日他面上掛著往日少見的冷硬,入內時竟也不同往常總是“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他朝桌案之內的兩人叩首行禮。
“王爺,早朝過後臣已將南越使團送走。”
韓素手中還執著紗布藥材,心中卻生出些許狐疑:雖說嘉、越邊境禁令已撤,南越之人已無理由久留於此,那連護和南越使團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去的時候倒真是匆匆忙忙、好生低調。她再抬眼瞧見蘇毅面上比往日更無血色,卻又得了幾分瞭然。
“知道了。這些時日有勞蘇卿了,退下吧。”
揮退蘇毅,秦隕安收回往日朝堂專用的淺笑,轉首望向韓素:
“蘇毅今日如此反常,素素倒絲毫不覺意外?”
韓素眯了眯眸子:
“有何好意外?”
聽得她如此回覆,秦隕安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接話,他低首思索一陣,卻是韓素先開了口:
“你不就是想告訴我,你與蘇毅清清白白,他今日如此反常卻是因另一人的關係嗎?”韓素眼中的笑意攜著幾分奸猾。
“你知道?”
她無奈太息:
“你曾說我極善看人,師父也曾如此說過,只是你們卻都說錯了。我並不善觀人,我所長的是察情,也便是辨察他人之間的情意。若我不曾猜錯,蘇毅與連護之間怕是很不一般。”
秦隕安面上透出好奇:
“素素只曾見過連護一面,與蘇毅也只數面之緣,卻是如何瞧出。”
韓素笑得高深莫測:
“那日連護初到長祁宮中設宴相迎我便已瞧出幾分。只是如何做到。。。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也。”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小皇帝 QAQ 幫哭一個先
☆、穆風
“小姐,我走了。”紅鸞站在沐王府的門口,揪著掛在肩上的小包袱,眸裡不捨地快要潸潸淚下。
面前韓素卻是輕笑:
“往日你出門戲耍幾月幾月的都不回來,此番怎這般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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