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5 頁)
德太子。
隨即新皇封典,夏氏被冊封為為後,母儀天下,然後全國百姓沉浸在一片悲痛中。
邸報上有關亂臣賊子的內容,很快被新帝登基的詔文而取代,之後一頁一頁全是官員調令。
在那小半年裡,很多官員都懷揣一種惴惴不安的心。
好在經過了一年的或明或暗的清洗,隨著數家門閥士族的失勢,幾批官員的流放,有關芮親王的一切,終於是清除得乾乾淨淨了。
建安三年長安
三月裡,春光爛漫,翠染柳梢,花滿枝頭。
遠遠的一陣吹打聲傳來,應該是三甲遊街的隊伍已到了不遠處,街邊的人潮騷動雀躍,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鏘鏘的鑼鼓聲,滴滴答答的吹打聲,好不熱鬧。
高頭駿馬上,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個年少的探花郎,看上去只雙十歲,眉目俊朗,幾可入畫,他身穿紅袍,帽插金花,俊秀奪目。
遊街的三甲所到之處,那探花郎時常被大膽的女子投擲鮮花、瓜果,惹得另外二甲心生豔羨。此時騎著高大的白色駿馬,其中為首的年長男子,約有三十許,面白蓄鬚,忍不住回頭戲謔:“子楚賢弟,瞧這麼一路走來,長安城中不知多少妙齡女子暗許了芳心。就是不知子楚婚配否?”
探花郎名嚴子楚,年不過雙十,並未娶親,西北寶雞人氏。雖然是耕讀世家,但環境卻不比京中和其他繁華之地來的開明,聽了這些取笑,他的臉便染了紅,只道:“晉東兄快別如此說,我家中已為我定了親事……”
另一位只稍長嚴子楚幾歲的男子笑了,他是這科榜眼陸玉善。他生的白皙斯文,風度倜儻,跟著打趣道:“不過是定親,便是婚配了,只要家中非是那河東獅吼,便從這些佳人裡頭挑一兩個喜歡的又如何,紅袖添香,豈非妙事?”
而被喚作晉東的,名宋晉東,是新科狀元,年有四十,他聽了這話,只是嘆息道:“可惜可惜啊,憑子楚你的才華和姿容,在這長安城該是多少世家望族的爭搶的良配?”
陸玉善卻是不以為然,他促狹的看了嚴子楚一眼,笑道:“雖然定了親,世家望族的爭搶是沒了,但愚兄聽說,還未下榜時,子楚已經收到了奉賢公主的召見?”
這語中深意,叫嚴子楚臉紅到了耳根,帶著憤色,急道:“非是玉善兄所想那般!公主召見我,是為著我日前所作那篇策論。”
陸玉善和宋晉東互視一眼,有些意味不明,卻沒說出來。
他們都知道嚴子楚所說的策論是什麼策論,甚至說嚴子楚是因這策論得到了二殿下和姚相的賞識,成了這探花郎也不為過。
只是這種賞識,他們一點也不羨慕。寫這種東西,那等於是把頭提在手裡。
嚴子楚並沒留意其他兩人的神情,面露毅然,道:“何況,我已經稱病回絕了奉賢公主的召見。”
“你竟敢?”陸玉善面露驚容,道:“奉賢公主是什麼身份,你竟然敢稱病回絕?”
嚴子楚斜眉,反問:“為何不敢?公主身份再尊貴,也只是公主,參政議政總歸是越俎代庖。”
陸玉善看了宋晉東,微眯的眼映著陽光灼灼閃躍,還想說些什麼,但宋晉東只是微微搖頭,輕聲一嘆:“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啊。”
一路再無話,待遊街完,僕從一一將宋晉東、陸玉善和嚴子楚三人卸下紅綢。
“請問這裡哪一位是探花郎?”說話的是一位身穿藏藍色宮袍的內監,雖然聲音不尖,想必是成年後才去勢的緣故。
宋晉東和陸玉善朝一側的嚴子楚看去,嚴子楚卻是一臉不解,上前道:“這位公公,我便是今科探花,嚴子楚,不知公公尋我所為何事?”
那內監上下打量了嚴子楚一眼,笑了笑,問道:“你就是那個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