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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張鳳起這麼一說的姚相,心不由的一顫。
楊而行只是一介文臣,年歲老邁,手無縛雞,何來拒捕之說。這分明是在先斬後奏。無論怎樣至少也要經過審訊才是,就算是在女帝上位時期,也不過是把人先抓了,再在獄中偷偷將異己分子處死。而這樣當街殺人,死後論罪,卻是死無對證,如何說都可以了。
此刻長安城中被抓,被抄,被殺的那些人又有幾個是真正參與了這次的叛亂呢?這不是平亂,而是藉機剷除異己!
思及此,姚相心中發寒,忍不住朝張鳳起看去。她傲然的立在殿上,明黃的燈火將她的臉勾勒得格外清晰,那分氣度一點不似十餘歲女子,這種感覺讓他熟悉。
這時卻聽張沅以慈悲的語調說道:“這就好,這就好。朕不想因為皇家的爭執而傷及百姓啊。”
張沅的一席話立即引得下面的眾臣連聲稱頌,至於除亂的細節,誰都避而不提。
眼見這場戲要圓滿落幕,在群臣說到審訊問罪時,文延樂忽然上前,跪倒在地,語氣淒厲:“陛下,懇切陛下讓微臣也參與此次審判,對這些亂臣賊子,辜負了陛下的信任,為了一己私慾,引發如此多血案……”
說著說著,文延樂竟忽然仰面,露出一張悲憤欲絕的臉,難以逼視。而後,他向後一厥,嚇壞他身後魏王一系臣子,一個個聚攏過來。
“世子,世子!”
“快傳太醫!”夏氏雖然不解,卻知及時吩咐。
張鳳起皺起眉,自覺文延樂非是性情之輩。但這種情況,身為他的新婚妻子的張鳳起也只能撩起袍子,走過去扶過已經厥過去的文延樂,輕撫他面頰。
“駙馬這是怎麼回事?”張鳳起儘量是語氣更為關切,在這些人面前展現文張兩好,並非壞事。
列中走出一位高大魁梧的男子,穿著緋色的羽林軍戎裝,他朝張沅一拜,稟道:“陛下,魏王……已經死於此次叛亂中。”
此話一出,魏王一系的臣子無不面面相覷,又看了看昏迷未醒的文延樂,似乎明白了什麼。
接著,他們一個個都跪下來,連聲道:“陛下,世子一片孝心,請陛下看在死去魏王的份上,讓世子能參與此次審判!”
“魏王忠君愛國,竟落得如此下場,還請陛下明察,嚴懲亂黨!”
“陛下……”
張鳳起隱約明白了文延樂的用意,挑起唇角。文延樂雖然是世子,卻只掛著一些虛職,根本不能參與進審判中,更遑論為亂臣定罪。張鳳起可以據理力爭,憑她今日之勢,未必不能砸了文延樂的如意算盤。
但臨到頭,張鳳起卻沒這麼做,看了看那緊閉雙目的文延樂,雖然看似漂亮無害,卻是個狡猾的傢伙。
如果她再讓文延樂失望而歸,只怕他會狗急跳牆。
這樣不好,來日方長,她不急。
這樣的形勢下,雖然以文延樂的身份是決計不能滲入此次敏感的審判,但張沅卻不得不鬆口。
夏氏遞給張沅了一個眼色,張沅便正了臉色,朗聲道:“駙馬孝心可嘉,朕即封駙馬為侍御史,監理芮王犯上作亂案。”
話音剛落,張鳳起便感覺到懷裡的文延樂微動,她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裝昏裝的一派認真的文延樂,露出一絲笑意。
這隻會裝死的熊,有點意思。
文昌二十七年的最後一天,註定是有些紛亂的。
文昌先帝喪儀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宮中敕諭天下,凡有爵之家和六品以上官宦人家一年不得宴飲作樂,一年不得婚嫁,百姓半年停綴,凡誥命等皆隨朝按班守制。
群臣也沒閒著,除了定時去哭靈,還擬定了先皇溢號為‘懿’。而在芮王作亂中,死於賊子之手的沅陵世子張司棠,也被追封為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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