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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了。顧澄從銀簪上認出了息紅鵲的身份,於是揹著她遊過了江。他渡江後再遠眺那曾經宏偉的殿堂時,只見樓閣已經燒透了,通紅晶亮,遠遠看上去如紅玉雕琢的珍玩。就在他這一回眼的時侯,精衛盟的總舵輕輕搖晃了一下,就整個塌了下來。
“我跑到夫子廟那塊時,看到官兵進城了,在街上見人就抓。我也讓他們給抓了進去,扣個毆鬥生事。後來還是我婆娘四處求人花了銀子將我弄出來。唉,後來大老爺們查了個把月,收繳了精衛盟的那些產業,給精衛盟定了個私通海盜的罪。說李家是為官府緝盜,有功無過。倒是街上一眾不相干的人蒙了場大難……這***都是什麼年月!”
酒客都不約而同地吼罵了幾句,便又有人道:“你說這沈青鷹是中了什麼邪?沈家一門都死在李家手裡,後來他投入精衛盟,精衛盟的勢力已經不比李家差了。只消過上幾年,何嘗不能既報大仇又奪回產業,為啥子非得和仇人家聯手?”
老胡聽了這話突然冷不丁地問出一句:“你可知那黑精衛本是精衛盟的盟主,為何會換了韋白鶴?”
趙七還不及答,旁邊早有人插上了話:“這誰不知道,黑精衛不是和李家的大公子李昶一戰之下,同歸於盡了麼?”
老胡“嘿嘿”冷笑了幾聲,似是想說什麼,卻只是捧了酒碗喝了一大口,嘆道:“野柿子酒當真不錯,我每年往這邊跑上一趟,都說不上是為賺錢還是為喝這酒。”
有人問道:“老胡你方才笑得有些怪,賣弄什麼玄虛呢?”
老胡四下裡看了看,又壓低了聲音道:“你們是真的不知呢,還是假的?”
發問的人惱了,道:“什麼真的假的,快說快說!”
老胡卻又不緊不慢地吃著菜道:“這事,不說也罷!”
客人們談興正濃,被人這麼吊著胃口都嚷嚷起來。“老胡,你要是不說,可別忘了小紅的事,唉,嫂子平素待我也不薄的……”趙七嘿嘿冷笑起來。
老胡一口酒嗆住了,咳了幾聲,方道:“好兄弟,你就饒了我罷。這事其實知道的人也不少了,說給你們聽聽倒也無妨。他們哪裡是力拼而亡,那是一雙兩好,比翼雙飛去了!”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問話的人語氣十分激動,好像這事與他有什麼關係似的。
老胡道:“自然是真的,李家和精衛盟兩邊都想將這事給瞞下來,只是這日子一久,又如何瞞得住?”
“快說快說,他們兩個是怎麼勾搭上的?”
顧澄搖頭,默默飲酒,心道世人都巴望著名門中出點什麼岔子,在嘴上把旁人作踐幾日,如同自己也高貴起來了,當真是無聊之極。
“怎麼勾搭上的,傳說的可就沒這麼明白了。百雀閣你去過沒有?”
“老胡你這不是寒磣人嗎?咱們這身份,哪裡上得了百雀閣?莫非你就去過了?”
“咳咳,這不只是問一聲麼!你們現今大約都曉得百雀閣是精衛盟的秘舵了。好像是幾年前李大公子到百雀閣探路,黑精衛在裡面扮作舞女想使美人計賺了李大公子,不成想兩人假戲做成了真!”
“原來是這樣……嘿嘿,那李大公子這也算是痴情種子一個,居然當真扔下家業就跑掉了!”
“只不過,我瞧那黑精衛這種女人也真是恁無情了,整個精衛盟都敗在了她手上。若不是她撒手一走,以精衛盟的聲勢,那沈青鷹也未必就會投到李家。”
“這個自然是,前兩年,哪個不說精衛盟遲早會滅了李家?”
“不止這個,聽說沈青鷹對黑精衛早就有了心思。他跟著黑精衛這些年沒嚐到一點甜頭,黑精衛卻跟著仇人跑了,這一氣之下投到李家也是無可厚非。”老胡說到這裡,四下裡人方齊“哦”了一聲,終於明白老胡先前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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