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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他會再寫封信給我談這件事情，也說不定不會。&rdo;他伸出手敲敲那張剪報。&ldo;我認為，&rdo;他說，&ldo;他心中完全確定，惠特菲爾德會直接回家，喝下蘇格蘭威士忌。他信裡一副在談既成事實的態度，可見他認為事情已經確定，惠特菲爾德已經死了。如果信裡有任何一個字或詞暗示結果還未定，那一定是我看漏了。&rdo;

&ldo;嗯，你是對的，&rdo;我說，&ldo;他寫信的口氣似乎事情已經發生了，可是我們能確定當時惠特菲爾德還沒死嗎?&rdo;

&ldo;這封信被蓋上郵戳時，很可能惠特菲爾德還沒死。當然可能性很小。不過信可能已經被扔進郵筒，而且已經分好信，運到佩克坡郵局，準備送進印郵戳的機器‐‐&rdo;

我再度掃了一眼那份剪報。&ldo;我在電話裡面問你的是，&rdo;我說，&ldo;信裡是否完全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rdo;

&ldo;所以我才會提議碰面，也所以我們才會坐在這兒。那封信中，除了威爾說是他幹的之外，並沒有排除自殺的可能。他以前並沒有撒過謊，但郵戳卻排除了這一點。&rdo;

&ldo;因為惠特菲爾德死前，信就已經寄出了。&rdo;

&ldo;你說得沒錯。他也許已經決定要把惠特菲爾德自殺的功勞搶過來。可是就算他再厲害，也不可能事前猜到惠特菲爾德打算自殺的念頭。&rdo;

第10章

我跟馬蒂&iddot;麥格勞一起待了好一陣子。他環顧四周，尋找那名女侍者，可是她大概是正在休息。他聳聳肩，走到吧檯，帶回來兩瓶滾巖牌啤酒，說他已經喝夠威士忌了。他喝著其中一瓶，然後指指另一瓶。&ldo;你要的話，這瓶是給你的。&rdo;他說。我說我不喝，他說他也是這麼想，&ldo;我去過那兒，&rdo;他說。

&ldo;哪兒?&rdo;

&ldo;我去過那兒，戒過酒。一堆房間，教堂的地下室。曾有整整四個月，我每天都去參加聚會，而且滴酒未沾。我只能說，那段沒有酒的路，走來真是他媽的漫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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