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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可能。&rdo;

&ldo;只是有可能?&rdo;

&ldo;噢，你得確定郵局一點都沒出錯才行，&rdo;他說，&ldo;你已經知道寄那封他媽的信花了多長時間，所以其他部分的運作為什麼要精確完美呢?我看很有可能是某個人在午夜之前就把郵戳上的時間往前調整一天了。不過我也相信很有可能威爾是在惠特菲爾德死前就把那封信寄出了。&rdo;

&ldo;佩克坡。&rdo;我說，&ldo;就在富頓街魚市旁邊，不是嗎?&rdo;

&ldo;沒錯。不過那個郵局負責整個一○○三八郵遞區號的郵務，包括一大塊市中心。第一警局廣場，市政廳‐‐&rdo;

&ldo;還有刑事法庭大樓，&rdo;我說，&ldo;說不定他那天下午去過那兒，看著阿德里安進去代表歐文&iddot;阿特金斯接受認罪。他已經在威士忌裡面下毒，也寫好了那封信，於是他就把信扔進郵筒。他為什麼不多等一會兒呢?&rdo;

&ldo;我們已經知道他是個自大的傢伙。&rdo;

&ldo;不過不會盲目自大。他在他的受害者死前就把信寄出去。假如阿德里安出去吃晚餐，喝了半瓶葡萄酒，回到家不想混著喝純麥威士忌呢?假如威爾的信出現在你桌上時，惠特菲爾德還活著呢?那怎麼辦?&rdo;

&ldo;那我就會打電話給警察，他們會趕到惠特菲爾德的公寓，在他喝之前把那個蘇格蘭威士忌瓶子搶走。&rdo;

&ldo;他提過那瓶蘇格蘭威士忌嗎?&rdo;我掏出隨身帶著的《每日新聞》剪報，掃視一遍。達琳把我們的酒端來，靜靜把酒放下，同時收走前一輪的空杯子。她不必跟我們收錢，這類酒吧通常端酒過來時都會要你當場付帳，不過現在大家都用信用卡付錢了。現在他們會放個帳單，跟其他餐廳沒兩樣。&ldo;他提到了毒藥，&rdo;我說，&ldo;而且談到惠特菲爾德公寓的警衛森嚴。可是沒特別點出毒藥是放在威士忌裡面。&rdo;

&ldo;可是，只要他提到了毒藥，還有公園大道的公寓‐‐&rdo;

&ldo;警方就會徹底搜查過，發現蘇格蘭威士忌裡面的氰化鉀。&rdo;

&ldo;而結果威爾看起來像個吹牛大王。&rdo;

&ldo;所以他為什麼要冒險呢?他為什麼急著要寄出這封信。&rdo;

&ldo;或許他當時要離開紐約。&rdo;

&ldo;離開紐約?&rdo;

&ldo;再看看剪報，&rdo;他說，&ldo;他宣佈他要退休。再也不會有任何殺戮了，因為他不幹了。他要跟我們說再見。這不就像一個可能正要乘慢船去中國的人會說的話嗎?&rdo;

我思索著。

&ldo;事實上，&rdo;麥格勞說，&ldo;他為什麼又要在這封信裡宣佈退休呢?他這封信宣佈惠特菲爾德是他殺的，就已經製造了夠多的新聞了。其他的事情可以留著下一封信再說。不過要是他急著收山搬到達拉斯，或都柏林，或‐‐不知道‐‐達卡?要是他得趕飛機，那當然就得把所有的新聞一次寫完而且馬上寄出了。&rdo;

&ldo;可是萬一信在惠特菲爾德喝下毒酒前就寄到了，那怎麼辦?&rdo;

&ldo;如果我們假設那個狗娘養的是個瘋子，&rdo;他說，&ldo;那就很難猜想他的打算，不過我假設他有兩個選擇。要麼就回紐約設法把惠特菲爾德幹掉，要麼就放過惠特菲爾德。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