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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
他倒不甚在意。買單的時候,他還有一個習慣,就是一個人走出來,默默地結賬。要不然一群人掙來搶去的實在麻煩。
不過,當初他交好的那些人,一個賽一個地有錢,都是默默買單——有時候就是簽單的主。
他在腐國多年,還養成了給小費的毛病。那年冬天回北京,冰天雪地裡噹噹的小哥來送快遞,看著小哥的鼻子尖凍得通紅,臉頰又煞白,拿快遞盒子的手更是僵紅僵的。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心酸,趕緊掏了錢,連忙說:“不用找,不用找了。”
哪知道,那小哥呵呵笑著,仍是一分不少全找給了他。
他當時接錢接得像是自己做了虧心事一樣。
其實,原來,在古代,給小費著實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不過,古代叫“賞”。在家裡叫下人出去買東西總要多給些,讓他們有剩餘。家裡請戲班,請名廚,也是要賞的。去別人家裡吃飯,臨走前,從大廚到小廝、丫鬟,一個都不能少了打賞。
怎麼這源遠流長的習慣說沒就沒了呢?有時候在飯店裡遇到堵心,說半天都心不在焉的服務員的時候,蕭棲遲發自內心地覺得用小費來激勵他們也是一項不錯的制度。
正比較著古今差異,蕭棲遲已經走回酒席了,只聽一群人唧唧歪歪,說個不停。
“宋家那三丫頭不行,斷斷不行,聽說是個母老虎。”說話之人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漲紅著臉,繼續指點京城各家淑女:“你們不知道嗎?當年她跟秦顧遊才訂婚,就帶著一群人去抓姦,還鬧到了公堂了。這樣的女子,哪裡敢娶回家?還不鬧得雞飛狗跳!”
“要說,這秦顧遊也是跟母老虎有緣。走了一個,最後到底又娶了一個。”
“嚇,什麼意思?”雖說在場的都是男人,但是男人一旦八卦起來,戰鬥力比三姑六婆強多了。只見那人雙眼冒著小火花,一臉真誠。
“你還不知道呀?秦顧游去年成的親……”
“我知道,”有人快速搶過話頭:“不是寧遠侯的閨女麼?聽說溫柔貞靜……”
話還未完,就被一陣爆笑打斷:“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說的就是這位小姐了。我聽說臨安伯夫人後悔得什麼似的,可自己千方百計求娶來的,啞巴吃黃連,苦不堪言。”
“到底怎麼回事?”有人已經急了。
“還能怎麼著?是個母老虎唄。成天地鬧,把秦顧遊的兩個通房,各打了一頓,都賣了。婆婆前日賞個丫頭,後日她就能上吊!鬧得秦顧遊根本不願意在家裡呆,可還不敢往外走!一出門,她就鬧!”
“宋家的小姐就一直沒出嫁?”
“何止她?還有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哪。聽說她們倆私交極好,年紀也相仿,該有十八、九了罷,都沒說親,一樣的待字閨中。估計都急得不行了罷?”在場眾人就笑得有些猥瑣。
一聽說道了沈江蘺,蕭棲遲的耳朵唰得豎了起來。他也不明白自己跟沈江蘺到底算是什麼關係,好像親厚之極,又好像一無所知。
原來,沈江蘺是古代的剩女。加上她那個閨蜜,豈不是剩女姐妹花?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國公府的大小姐大約跟宋家小姐一樣,都是母老虎罷。”那人一杯酒下肚,心有餘悸似的:“這樣的女子斷斷娶不得!”
“你想得美!人家輪得到你來娶麼!”現場一人一笑,不無尖刻地說道。
這話倒是真的。即便沈江蘺和宋辛夷是剩女姐妹花,也斷斷輪不得他們染指的。這一撥人是祁年的狐朋狗友,在場諸人,只有祁年家世最為雄厚,其他都是一些中層武將的子弟,雖然說得熱鬧,不過過過嘴癮而已。
這麼些人,也就蕭棲遲見過沈江蘺而已。
他倒並不認為沈江蘺是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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