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第4/4 頁)
什麼,只要能推翻滿清,報國恨家仇,復漢軍不從理學也就不從理學了,不曬儒家就不曬儒家了,沈國貞並不介意。因為他不是認死理的人,如果沈國貞認死理不彎折,他早就死在東北了。當初為了活命,為了活的更好,獻媚跪舔的事兒他也忍著噁心做了不少,以此給自己換來了一定的自由空間,沈家爺倆也才能在沈氏病逝後,冒險從東北潛逃回關內,潛逃回幼年時就離開的浙江老家。
沈國貞現在是《中原日報》的副總編,當年沈國貞流放歸流放,幼年、少年時候跟著一同被流放的族人和別家長輩也喝了不少墨水的。他學的東西是理學不假,還很有朱熹治學的精髓,但沈國貞本人並不是啥子理學門徒。父子倆逃回關內後,必須隱姓埋名,日子過的很苦的。這種生活中的苦難,配合著當初父子倆逃出關東一路上的驚險艱阻,鑄就了父子倆與別人不一樣的冒險精神,或者說生活逼迫的沈國貞頭腦變得更加‘靈活擅動’。
這對父子是絕對絕的現實主義者,而不是理想主義者。
沈世英現在幹部學校上學,不從政,不權法,對工學雜科也不感興趣,他學的是軍事。
現在復漢軍軍事培育方面涉及的很多戰例,還有具體的培訓課程和科目,都是取經自陳鳴,這簡直是在默默地培養陳鳴的崇拜者。沈國貞呢?坐在《中原日報》副總編的位置上,四面八方透來的訊息不要太多,當然知道將軍府建立的過程中陳鳴的功勞是多麼的巨大了。
可以說,陳鳴的作用比他老子,現在的將軍府大將軍陳惠都要大,倆父子倆已然變成了陳鳴的崇拜者了。
現在福建天地會起義,嶺南烽火燃燒,天下大亂,一種大事可期的感觸在沈國貞、沈世英父子胸中不約而同的升起。
“英兒,眼下這局面跟當年的明末何其相似。豫西南的將軍府就是當初的關東,吸引了滿清大半精兵眾將,靡費了滿清不知道多少錢糧物力。而山東的混元教義軍和福建臺灣的天地會義軍,乃至橫掃長江的大都督軍,那就是當初日益壯大的流寇。
滿清處處分兵,有處處聚兵,他們圍攻將軍府,他們天羅地網樣兒的八面圍剿混元教和大都督,前者師老無功,靡費錢糧;混元教鑽入魯西大山中,如魚得水,數萬大軍徒勞無功;後者大都督用兵如神,遠征軍橫掃長江,越戰越強。湖廣糜爛,江南糜爛,現在嶺南也烽煙燃起……”沈國貞仰頭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暈,可一雙眼睛卻晶晶發亮。“為父看,這韃子的江山,保不住了!”
這是一種很強烈很強烈的感覺,明明滿清還有很大的力量,可沈國貞就是覺得滿清要完蛋了,真的要完蛋了。
他抬頭仰望天空,只見深邃的夜空中,圓月高懸,周圍有幾絲白雲在漂移,月兒發出淡淡的白光。沈國貞覺得今天的圓月特別的好,雖然今天是七月十五,而不是八月十五。
朦朧的月色在水池裡投下神秘的影子,水面上撒開浮動不定的銀輝,好似一群銀魚兒在那裡跳動。
……
同樣是在魯山,同樣是這輪明亮的圓月之下,彭忠瑞卻是在借酒消愁。
天空中明淨的圓月真像一輪銀盤,那銀色的月光映著幾絲兒羽毛般的輕雲,美妙極了。可是彭忠瑞一點也體會不到其中的美妙感。
他滿心都是悽然,都是感傷。大清朝是怎麼了?將軍府不說,混元教一群烏合之眾竟然也不能迅速剪除,之前臺灣起義又禍亂不止,洋匪猖獗,海壇之陷匪夷所思。到現在福建八閩之地也幾乎全部陷入了亂民兵災之中,這可是福建啊。地處東南,頭連浙江,尾結廣東,福建一亂,浙江廣東全不得安寧,江南局勢也就要徹底敗壞了。
只不過在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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