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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言盡口說,事盡意絕,只能是薄命子。當真只能是薄命子了嗎?!”
沉默許久,起身緩緩走回屋子,老夫子放下書籍以後,去搬那幾盆蘭花。
趁著休息間隙,不苟言笑的漢子伸手在衣袖上狠狠擦了幾下,這才走向蘇酥身邊,按在肩膀上,幫這小子舒筋散瘀。
吃痛的蘇酥眉頭緊皺,強顏歡笑道:“齊叔,前幾日我聽王小豐說去年有流竄到城內的盜匪,可以飛簷走壁,世上真有這等功夫的好漢?”
健壯如熊羆的漢子笑而不語,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知道是這個結果的蘇酥晃了晃手臂,嘿,還真不疼了,從小到大,每次與人鬥毆,齊叔的揉捏都立竿見影,百試不爽,據老夫子說這是中原那邊跟針灸推拿是一個道理,可惜只能治病,不能打人。蘇酥打了一套閉門造車的蹩腳拳法,打完收功以後,笑問道:“齊叔,咋樣,有沒有高手的架勢?”
漢子點了點頭。
蘇酥嘖嘖道:“要是我得到一本絕世武功秘笈,一定要打遍天下無敵手!”
漢子嘴角扯了扯,對他而言,就當是笑了笑。
蘇酥豪氣道:“齊叔,到時候我就給你一座天底下最大的鐵礦,想怎麼打鐵就怎麼打鐵,站著打坐著打,還他媽可以躺著打!”
漢子沒有做聲,蘇酥想起什麼,跑出院子,回頭小聲喊道:“齊叔,出門逛會兒。”
漢子點了點頭。
才一個大跨步飛衝出沒掩門的院子,就稀裡糊塗撞上一具嬌軟身軀,蘇酥定睛一看,是個背行囊的低頭女子,看不清面容,看身形,不像是附近土生土長的,他連忙致歉,也沒啥揩油的意圖,見她沒動靜,也不知如何套近乎,乾脆就不去想,跑向巷口,沒跑幾步,這狗孃養的老天爺就開始撒尿了,貌似是好大一潑尿的跡象,噼裡啪啦砸在小巷屋簷上,蘇酥罵娘幾句,轉身回院子拿傘,跟幾個兄弟約好了要去跟東邊街一批王八羔子打上一架,沒理由缺席,蘇酥看到那名女子傻啦吧唧蹲在自家院門口,敢情是個拎不清情形的笨女人?你要躲雨也不是這個躲法吧?
蘇酥也不理睬,偷偷拿了一柄雨傘小跑出院子,瞥見這娘們十有八九是真傻,一會兒功夫就被黃豆大雨給澆成了落湯麻雀,蘇酥走出幾步,重重嘆氣一聲,走到她身邊,沒好氣說道:“喏!拿著,我家窮,就一把雨傘,借你了,等雨停,你就放院門口,醜話說在前頭,可別撐著撐著就把傘順走了,我蘇酥閉著眼睛都能在這座城裡走上一圈,你別想溜!”
女子仰起頭。
蘇酥嚇了一跳,是個瞎子,長相倒是馬馬虎虎,挺小家碧玉的,可天黑還下雨,這一抬頭,眼眶比他家院子還空蕩蕩,真是把蘇酥給結結實實驚駭到了。
不是女鬼吧?
蘇酥拉開一段距離,壯起膽子伸出手,遞過那把破敗不堪其實也遮不住大雨多少的油紙傘。
女子柔柔站起身,微微側身斂袖,好像是施了個萬福,這才接過傘,嗓音空靈得更像女鬼了,“謝過公子。”
你孃的,大半夜的,老子也不好看你有沒有影子啊。
蘇酥膽戰心驚,幾乎是把傘丟擲過去,不停默唸老子胸中有正氣,百鬼不侵。
女子似乎聽到言語,婉約一笑,柔聲道:“蘇公子多心了,我並非女鬼。”
蘇酥愕然,更加驚恐,往後退去,顫聲問道:“你咋知道我名字的,還說不是女鬼?!”
應該揹負重物的女子想了想,說道:“方才公子自己說的。”
蘇酥仔細思量,才記起的確是有過無心的自報名號,鬆了口氣。被滂沱大雨砸在身上,蘇酥估摸著這場架是打不成了,順勢就貼在牆根下跟她並肩站著,好奇問道:“我家是鳥不拉屎的地方,你來這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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