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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歲應該不大的女子輕聲道:“等人。”
蘇酥打破砂鍋問到底,“等誰?”
女子十分用心地想了想,回答道:“來這裡的人。”
蘇酥一拍額頭,這姑娘腦子不太好用,沒來由想起白天在老柳樹下見著的那個公子哥,都有些莫名其妙。
狂風驟雨啊,蘇酥見她衣襟溼透,自然有些大丈夫的憐香惜玉,說道:“你要不去我家躲雨,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放心,我家沒壞人,就我壞一些,不也把傘借你了,是吧?”
目盲女子固執地搖了搖頭。
蘇酥有些生氣,“那你把傘還我!”
女子果真把傘往他那邊傾斜。
蘇酥惡狠狠道:“你再這樣,我可就使壞了啊,孤男寡女的,我脫衣服了,真脫了啊,我先脫為敬,姑娘你看著辦,隨意。”
她面朝蘇酥,歪了歪腦袋,依稀可見嘴角翹起。
蘇酥無可奈何,伸手將油紙傘往她那邊推了推,說道:“得,你厲害,你是女俠。”
一起站著淋雨,蘇酥實在扛不住大雨稀里嘩啦往身上衝刷,鄭重其事道:“姑娘,你真不怕淋出病來?要是病倒在我家門口,可沒錢幫你治病。”
她靠近蘇酥,一起撐傘。
蘇酥正想著是不是把她綁架到院子裡去,猛然轉頭,看到巷口一個很陌生的修長身影,撐傘而來。
蘇酥有些嫉妒,下意識呸了一聲,腹誹了一句:真你孃的玉樹臨風!
第076章巷中互殺
小巷暴雨,狹窄水槽來不及瀉水,春雨如油的冷水浸過了腳面,讓人難受。在蘇酥眼中玉樹臨風的身影似乎在猶豫是否要踏入巷弄,他正納悶,只聽到一句蘇公子對不住,然後就被一記手刀敲在脖子,當場暈厥了過去。目盲女琴師攙扶身體癱軟的蘇酥,走向院門口,一名魁梧漢子靜立門檻,接過了蘇酥,年輕女子啪一聲收起油紙傘,想要一併還給這名木訥漢子,不料院門嘩啦一下緊閉,再明顯不過的閉門羹。性情安寧的她也不惱,將這柄小傘豎在門口牆角,背後棉布行囊已然被雨水溼透,露出一架古琴的形狀。
彎腰安靜放傘時,她兩指扣住繩結,輕輕一抹,摘掉布囊,溼潤棉布順勢激起一陣雨水。
同時三朵水花在巷弄空中迸射盪開,如同蓮花綻放,隨即消弭在昏暗雨幕中。
只見黃桐峨眉桃花三柄飛劍被無形氣機擊中,在雨中翻了幾個跟頭,然後彈返回袖,隱入軟甲劍囊。
第一次殺機重重的試探,就此告一段落。
同樣是大雨瓢潑,院內院內的氣氛仍是大不相同,搬完了幾盆蘭花的老夫子來到前屋,望著揹回蘇酥的鐵匠,眼神凝重。老夫子一般不在鐵匠鋪子逗留,都是快步穿堂而過,今天卻搬了張板凳坐在門口,鐵匠也不說話,一腳將椅子踢到火爐前,將沉睡的蘇酥放在椅上,這才來到門口蹲下,回望了一眼年輕人的背影,嘆了口氣。
蘇酥自打懂事起老夫子就成了城北小有名氣的教書先生,後來一次被打板子的孩子回家哭鬧,當屠子剁肉嫻熟的男人第二天抄著傢伙就去私塾茅廬揍人,結果老夫子給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當時蘇酥也在私塾裡搖頭晃腦念聖賢書,熱血上頭,就要去給老夫子幫架,幫倒忙而已,害得老夫子手臂上被劃開一道大口子,屠子其實也沒想到要授業刻板的老學究見血,一下子慌了神,就逃出茅廬,後來打鐵的齊叔去了趟肉鋪子,也沒能要回場子臉面和醫藥賠償,只聽看熱鬧的街坊鄰居說是屠子見著了鐵匠,拿刀往砧板上一剁,齊叔就回了一句我是買肉來了,讓蘇酥聽聞以後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少年時代,家裡兩條老光棍也成了劉疤子這幫潑皮攻訐蘇酥的笑柄,打是肯定打不過,蘇酥退而求其次,附近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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