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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事後打賞個十幾二十兩銀子封口,就算不錯了。
當大官的動動嘴,做小吏的可不就是跑斷腿,夜裡找的兩個姑娘,一個韓校尉都沒瞧上眼,說是這張臉蛋兒丟到青樓裡一年都掙不到幾兩碎銀,另外一個倒是姿色還不錯,還是個未曾破瓜的雛兒,韓校尉又說這個哭得死去活來的黃花閨女不會伺候人,二話不說讓人給帶到私宅裡去,讓他們幾個焦頭爛額辦正事的差點憋出內傷,天亮時分,覺著再拖下去韓校尉就得,其中一名袍澤就說乾脆讓鎮上的混子帶路,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周邊村子裡能不能撞大運找到一個能讓果毅都尉吃下嘴的小娘子,嘿,還真他孃的給誤打誤撞了,眼下這個提籃子亭亭玉立在溪畔的小婦人,粗看並不驚豔,可瞧多了幾眼,就咂摸出滋味了,用那些酸秀才窮書生的話說就是肌膚勝雪吹彈可破啊,那小腰,那胸脯,都是一絕啊。伍長騎士吞了吞口水,知道這趟不會白走了!
騎士丟給卑賤無賴們事先說好的一袋子銅錢,彎下腰,眼睛盯在小娘身上,輕聲詢問身邊幾個不入流的貨色:“得有個由頭才好,倒馬關將士向來愛民如子,可不會與百姓為難。”
一個青皮眼珠子轉頭,小聲笑道:“軍爺放心,這個簡單,這許織娘經常去鎮上買些碎綢小緞,回家刺繡香包,再拿去集市上販賣,軍爺就說倒馬關有將軍夫人小姐,想要她入府刺繡。這個說法如何?”
伍長眼睛一亮,不得不正眼看了下這個青皮,破天荒拍了拍肩膀,嘖嘖道:“不錯不錯,你小子有點小聰明,叫什麼?這趟差事若是妥了,以後跟著我混,在倒馬關這裡任你吃香喝辣,只管報上本官的名號,看誰敢收你的錢!”
那得了一大筆橫財還得富貴的無賴激動萬分,顫聲道:“軍爺,小的叫張順,軍爺喊我順子就行!”
看到軍爺朝小溪那邊扭了扭脖子,張順潤了潤嗓子,狠狠瞧了一眼那個自己每晚上都奢望著摟在懷裡褻玩的小婦人,讓你端架子,老子得不到你的身子,也絕不讓你有清白日子過,你不是為了貞節牌坊,連許多樁家境殷實人家主動找上門的婚事都拒絕了嗎,老子知道你這個小娘們傲氣,偏不讓你身子和名聲清清白白,等到被那個天大的軍爺果毅都尉玩過了你,你還有什麼臉皮和心氣繼續裝貞潔烈婦?嘿,到時候老子再好生折騰你,豈不是與大將軍都成了一起做過那種事兒的連襟兄弟?只是不知道等輪到老子,得是第幾手了,看情形,身邊幾位個個眼神跟豺狼一般的軍爺,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一肚子壞水的張順悄悄努了努嘴,伸手抹去口水,大聲嚷道:“許清,倒馬關有位將軍夫人請你去刺繡,賞銀……”
伍長騎士自作主張輕聲說道:“二十兩。”
張順立馬順竿子往上爬,以施捨語氣拉長嗓子說道:“二十兩!你一年到頭也掙不了這麼多,還不趕緊跟軍爺一起回倒馬關?!耽誤了將軍夫人,你吃罪得起嗎?!”
張順賊心暗起,儘量語調平靜道:“那籃子衣物,我替你拿回家就行。”
馬背上的軍爺伍長皺了皺眉頭,如何不知道這張順的齷齪心思,但他還是沒有出聲。他知道讓底下人心甘情願辦事,當一條不光會搖尾巴還能替主子咬人的走狗,光靠官威壓著是不行的,若是不給點額外甜頭,個個油滑吝嗇,你能如何?
徐鳳年這時才知道她叫許清。
只是這個簡簡單單姓名裡的清字,在這個世道,是不是過於沉重了點?
小娘許清咬著嘴唇,她背後小溪才及膝高度,哪怕投水,又淹得死誰?她搖頭道:“我不去!”
伍長與身邊騎士都面無表情,顯然預料到會是這個回答,沒有急於施壓,一個孤苦伶仃的孀女,如何在與十餘鐵騎以及與整個倒馬關的抗爭中勝出?
張順怒不可遏道:“許清,你別給臉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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