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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暈了扛去倒馬關!”
許清抬起手臂,手裡有一根敲衣的實心木槌。
十餘騎卒見到這個小婦人如此倔犟得可愛,哈哈大笑。
張順憤恨這個不識抬舉的娘們讓自己丟人,捋起袖子就要去溪邊讓她知道拳頭輕重,當然不會真用死力去打她,揩揩油也好的嘛。
“娘,不要去!”
一路跑得灰塵撲面的稚童不知摔了多少跤,終於出現在眾人視野,這個頑皮卻孝順的稚童帶著哭腔,拼命對他娘搖頭,窮苦孩子,多少會早些知道世事的辛酸。
張順獰笑道:“許清,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你若是忤逆了軍爺們,他們宰相肚裡好撐船,不與你一個寡婦計較,可張順我就要跟你兒子好好交情交情了!”
張順說完小跑向孩子,六七歲的孩子如何鬥得過正值壯年的潑皮無賴,被箍在張順懷裡,孩子張嘴咬了一口張順手臂,帶出血來,被氣急敗壞的張順拿手臂掐住他脖子,竟是要有勒死稚童的跡象。
小娘依然沒有哭出聲,轉過身放下竹籃,擦去眼淚,這才轉頭平淡道:“我去。”
第010章春雷不動幽州動
徐鳳年走到有一手好刺繡的小娘身邊,提起竹籃,交到她手上,攔在她身前,看著那些打著北涼鐵騎旗號的倒馬關武卒,笑了笑,緩緩說道:“各位軍爺,我是嫂子許清的遠房親戚,來往邊關和陵州,也算掙了些銀子,身上有一百多兩,若是軍爺不嫌棄,都可以拿去喝酒。只求高抬貴手一個,別讓我嫂子去將軍府,畢竟嫂子是驛卒遺孀,這事兒再清清白白,將軍夫人再體恤百姓,可若是傳出去,對嫂子對北涼邊關名聲都不好。”
一百兩白銀?張順都忘了禁錮懷裡的小兔崽子,全是碎銀的話,都能在桌上堆成一小座銀山了,全部折換成的銅錢的話,那還不得把眼睛都給刺瞎嘍?!沒見過世面的苦人家,對富貴,都不知道何謂富可敵國或者富埒王侯,遠不如腰纏萬貫來得琅琅上口和直觀形象,千文為一貫,一百兩銀子,那就是足足一百貫,其實銀貴銅賤,起碼能換到手一百零幾貫,張順心想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奢望不就是出門行走,能掛個十幾二十貫在身上晃盪嗎?吃飯喝酒就摘下銅錢丟到桌上,那叫一個豪爽,回了家,再摟著兩個體嬌腰細臀肥的娘們暖炕頭,這人生也就沒多餘念想了。
張順目瞪口呆望向那橫空出世的年輕男子,長得人模狗樣,的確像是不缺錢的公子哥,都他娘讓他眼紅地佩上刀了,賤民別說腰間懸刀鬧市行走,許多衣衫著色都有條條框框拘束著。
可是奇了怪了,許清這小娘們何時有了個出手動輒一百兩銀子的富裕親戚?該不會是那種偷偷摸摸在莊稼地裡翻滾的姘頭吧?張順腦袋瓜轉動,琢磨著煮熟的鴨子可不能從鍋裡飛走,這一百兩銀子從那小白臉兜裡掏出來,板上釘釘跟他沒有屁的關係,許清一旦不去倒馬關,沒有被那果毅都尉在身下,那他唾手可得的飛黃騰達就成了一泡屎,還惹了一身腥,附近幾個村子大多沾親帶故,雖說沒誰能把他怎麼樣,可免不了背地裡被戳脊梁骨,關鍵是就沒可能嘗一嘗許織孃的味道。
決不允許自己功虧一簣的張順陰笑道:“親戚?我怎麼聽說你小子是垂涎許清身子的外鄉人,別仗著有點小錢就敢跟咱們倒馬關的軍爺們較勁,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名魁梧伍長對於張順編排的髒水不感興趣,也不信,只不過這名年輕刀客開啟天窗說亮話後,其中一個訊息讓人頗為頭疼,這小娘死鬼丈夫生前竟有驛卒的身份?千萬可別是幽州那邊的陣亡士卒,這幽州三天兩頭跟北莽蠻子廝殺,上頭對這兩州殉國士卒的身後撫卹把關極嚴,也不是說伍長沒辦法搶人,一個發狠也就搶了,只不過萬一惹來上吊投井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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