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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驗證了他真的只把這種事當做朋友兄弟間的一點逾越;我還隱隱感覺我倆這種關係中,我甚至不是不可取代的。面對這種局面,我哪裡還能高興的起來?
我想讓他在乎我倆的一切,我想讓他的眼裡只有我,我想讓自己在他的生命中不可取代,我想……讓他愛上我。
他的身體離我近了,可他的心卻離我遠了。我渴求著靠近著他,可他總是保持著一種距離,不遠不近,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卻讓我無法觸及。他笑嘻嘻的表情掩蓋了他真實的反應,只有當他被我折磨的狠了,才有那麼一點點的情緒流露出來。不夠,遠遠不夠,我渴望瞭解他的內心,我渴望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我最終拿走了他身上那把鎖的鑰匙,就算在他眼裡我可以被取代,我也要讓自己變得無法取代;他身上的鎖就是一種保證,雖然這種保證很脆弱。
沒等到我能走進他的世界,三年一度的春闈就要到了。隨著春闈的臨近,我越發不安起來,因為安和透過會試之時,就是我的身份曝光之時。而以安和的聰明和努力,他這次透過會試幾乎沒有什麼懸念。
安和的傲氣在骨子裡,他要知道我一直用假身份騙他、他肯定會和我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我想過做點手腳讓安和落榜,這類魍魎之事我做過不少,可物件是他,我怎麼也下不了這個決心。我有一種感覺,就算安和一輩子都發現不了,但我要是這麼做了,我還是會永遠失去他——我心裡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讓我無法安然面對安和。
想起他中指上厚厚的老繭、想起每次去時他書案上一摞摞新寫成的文章、想起他以前提到過的這麼拼命的原因,我不由仰天長嘆,思前想後,最終竟然決定幫他一把。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我幫他就是把自己往死衚衕裡推。我做事向來權衡利弊、遵從理智、絕不感情用事,可到了安和身上,我只想跟著自己的心走。
去見他,為自己做最後的努力,順便把策論出題範圍內的政事和他聊聊。那是我和他在一起後最高興的一次,因為安和麵對我的調笑,臉紅了。我暗自高興極了,他會臉紅,就代表他對我有感覺。這麼久這麼久了,我終於等到不再是我唱獨角戲的一刻。
他枕在我的腿上幾乎立刻就睡著了,毫無防備、全然信賴,彷彿一隻慵懶的貓窩在我懷裡。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膚上落下一圈陰影,殷紅的嘴唇閃著健康的光澤,精巧完美的耳朵在陽光下顯現出半透明的顏色;這小壞蛋真是有副好皮囊。他的頭髮黑的幾乎發藍,濃密而順滑,用手指輕輕梳過,髮絲滑過指縫,微癢滑的感覺幾乎立刻傳到我的心底。
在冬日暖陽下,我真想在這寂靜的山林裡、就這麼一直抱著他,直到地老天荒。
在我離開前,我試著又調笑了他一次,他這次臉紅的更厲害,他轉開眼睛、一臉的羞窘。我真是開心,我想我會愛上調笑他的。
我、我真是白擔驚受怕了。殿試、傳臚大典、瓊林宴、我都一直注意著他,就等著他什麼時候偷偷抬頭、發現我的身份、當場跳起來,我好用早就準備妥當的說辭在父皇面前為他開脫。哪裡知道這傢伙竟然萬分守禮,一直恭謹的低著頭,看上去再老實不過。只在瓊林宴上飛快的偷瞄了父皇一眼,其它時候他守禮守得我都覺得好笑。
所以一直到春闈結束,他都沒發現我就是太子。
我想,從他開始臉紅開始,我和他之間應該有所不同了吧?就在我這樣滿懷希望、盼著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手下傳來的訊息給了我當頭一棒,是我自己想的多了,安和,對我沒什麼不同:他又去了飛玉樓。
失望、痛苦、憤怒,我見到安和的時候,真想幹脆把他殺了算了。我真的很生氣、也很灰心,看著他閉口不言的模樣,我真想直接拿心裡話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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