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又浮上腦海——
“離留侯父子遠些,知道麼?”
——似乎當初放任陳買一次次來找張不疑的人不是他似的……
——只是為什麼說是“父子”?自己不過與不疑走得近……
陳買搖了搖頭,不願意再想起他父上眼底的蕭索,抬腳跟上了張不疑。
話麼……究竟是說給誰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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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者,以正守國,以奇用兵,先計而後戰,兼形勢,包陰陽,用技巧也……”
伏念沉鬱抑揚的語調,聽起來另有一種奇韻。顏路忍不住想到了當初在小聖賢莊授課時,雖然伏念為人嚴肅板正,最是為諸弟子敬敏畏懼,但一到伏唸的樂課時,眾人仍是享受得很愉悅的——聽著伏念用這種沉厚悠揚的語調吟誦經典,確實回味。
一讀一聽的兩個人卻都被門口的動靜打斷。
“……阿兄,無繇先生還是看不見闢彊嗎……”
這聲音對伏念和顏路來說,都算得上印象深刻,至少兩個人的臉色一下子就有些異常。
不過,不想讓張闢彊靠近顏路,僅是張良的意思而已。
伏念起身開了門,原本正在和張不疑說話的張闢彊立刻機敏地轉過頭,等看到是伏念時,表情頓時很老成地“冷定”了,不卑不亢地叫了一聲:“伏先生。”伏唸的神色一般冷定:“怎麼回來了?”據視線落點,可以判斷出,這話是對著張闢彊說的。
陳買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又眼見張闢彊像模像樣地說了一句“與曲逆獻侯話不投機,闢彊便回來了”,頓時覺得,他父上之前說的“留侯父子”,應該是指留侯和留侯次子吧?!
看看這孩子變臉變的!真是快準狠!
相比之下,張不疑對此已經司空見慣——當年他不過是受阿父和無繇先生兩人教導而已,如今張闢彊面對的卻是四位人物,何況性格多樣,這小子早已懂了在什麼人面前該是什麼舉止。
伏念顯然也聽出了張闢彊話裡“和陳平吵了架”的意思,不過略略一挑眉,不再出聲。張闢彊耐不住,歪著頭朝屋裡看:“無繇先生在嗎?方才闢彊聽到伏先生與無繇先生在說話?”
其餘三人齊齊地眉梢一跳,張闢彊猶自純良無害地瞅著伏念……
伏念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一個溫潤如水的聲音卻從不遠處悠哉悠哉地傳了過來:“闢彊的耳朵果然伶俐。”聽到這好整以暇的語氣,張不疑懷裡的張闢彊卻激靈靈地一抖,不等別人開口,便已經回過頭,俏生生地喊了一句:“阿父!”
張良穿著端正典雅的朝服走了過來,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張闢彊。陳買和張不疑各自問候,心照不宣地掃了笑得有幾分僵硬的張闢彊。
——薑還是老的辣麼……
“闢彊回來了?是想家了?”張良微笑著從張不疑懷中接過張闢彊,後者露出一個類似於“明知故問”的眼神,但依舊笑盈盈的:“總是家中自在些。”
陳買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張良以詢問的目光看了看伏念,得到伏唸的回應後,環視一週,笑道:“莫在這門口站著了,不成體統——不疑?”張不疑心領神會,轉身看向陳買,客氣笑道:“不疑恰好要去一趟淮陰侯府,不知少侯願不願同行?”陳買配合地點頭。
張闢彊扒著自家阿父的衣襟,懸著一顆心,直到他阿兄和陳買一同走開,才稍稍鬆了口氣,不料下一刻,便看到他阿父淡淡地笑著看自己。
“既是回來了……功課也不該落下。”張良慢條斯理道,偏頭看向伏念,“辛苦師兄了。”伏念沒什麼表情——所謂不置可否。於是張闢彊淚眼汪汪地被放到了地上,萬般不情願卻又不敢肆意地,走到了伏念身側。“走吧。”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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