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5 頁)
一半才猛地起來,四處哪還有單逸塵的身影,只有不遠處橫躺地面的木桶,還在悠悠滾動。
額……什麼都不說便走了?
所以算答應還是不答應?
她才高興沒多久的心,又飄乎乎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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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丟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便拍拍屁股走人的單逸塵,還得留在浣衣房把剩下的衣裳洗完的阮墨覺得,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黴。
不說當初因師父連累抓走而被迫入夢解決一堆破事兒,就是在夢裡,都是一回比一回過得累。起初是個官家小姐,雖說要服侍單寨主這尊百般挑剔的大佛,還包攬了一屋子的清理活兒,但好歹是她想做便做,累了大可甩手不干休息一日。第二回當了個大米蟲,待在將軍府好吃好住,只需要彈彈琴背背譜子便可,但經歷著實是驚險了些,打死她也不願重來。
到了這第三回,成了王府裡的奴婢。這下可好,不論願意與否,都得事事照做了,而且吃的是飽不了肚的粗茶淡飯,穿的是粗糙磨皮的麻布衣裳……
“哎……”
阮墨蹲得腳都麻了,才洗到最後一件,正是導致原主被蘭芝姑姑教訓的——她的衣裳。
嘖,瞧瞧那兒起球起得多厲害,再瞧瞧人家王爺的錦緞衣袍,換她也不好意思擱一盆裡洗,怕磨花了王爺那身金貴的行頭。
終於洗好了以後,阮墨捧著大木盆往浣衣房的空地走,準備將衣服都晾起來。
但這盆兒太大了點兒,她抱在懷裡,根本看不見路,以至於一個不留神絆到石頭了,整個人毫無防備往前撲去,當然,連帶著手裡的木盆也幾乎飛了出去。
“啪——”
五體投地。
“還好接住了……喂,那個誰,你沒事吧?”
一道清脆乾爽的聲音在頭頂落下來,是個男聲,阮墨捂著直接著地的臉滾了一圈,面朝上,沒看見說話人的臉,倒是看見剛脫手的木盆……盆底。
“沒事就起來吧,地上多髒。”那聲音隔著木盆傳來,悶悶的,像鼓響。
她揉著鼻子坐起來,才終於看見抱著木盆的人長什麼模樣。
高高瘦瘦,看著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面容清俊,嘴角帶笑,似乎是個親近好相處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的記憶裡有這個人的存在,該是曾經見過面,可惜當時原主大概只是匆匆一瞥,並不知其身份,只記得是跟在王爺身邊的人。
思及單逸塵此人頗為孤傲,喜獨來獨往,若能是跟隨他身邊的,必然與之關係密切,她若能與這樣的人打好關係,日後行事也許會方便許多。
不過,在此之前,她倒是很想問問……這人為何寧可搶救一盆衣裳,也不扶她這個大活人一把?!
那人咧嘴笑了笑,理所當然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是男子,如何扶你?”
哦,男女授受不親……她竟無言以對。
“而且,摔一跤又死不了人,倒是這一大盆的衣裳,要是甩地上了,你還得重新洗一遍,豈不更麻煩?”
這、這……好像挺有道理啊。
阮墨認命地撐地站起身來,雖然擦破的膝蓋和手肘還陣陣刺痛,但出於之前的考量,還是走過去接過倖存的木盆,好聲好氣說了句“謝謝”。
“小事,謝什麼。”那人滿不在意地擺擺手,見她要往木架子那兒走,幾步追上去問她,“你要晾衣裳?夠得著嗎?要不要我幫你?”
她對此人無事獻殷勤的熱情態度有些疑惑,但抬頭看了看木架的高度,以她的身高似乎確實難以駕馭,而且若他留下幫忙,正好給了她說話的機會,便將木盆放下地,衝他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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