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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手為強。
可她卻又還不夠聰明。她只懂得往前闖,不懂何時該後退。
他不著痕跡地笑著。他知道,不出十日,水湄定會來找他。
第九日夜裡,他正在書齋看書,水湄果然來找他。
她站在門外,怯怯地,像只驚孱的孤鳥。
“公子,你……你別這麼待我……我……我……”她捂著臉,肩頭聳動,儼然瀕臨崩潰的脆弱。
白弈擱下書卷,溫和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她哀怨地抬起雙眼:“公子你眼裡沒有我。你竟連責罵我也不願。”
白弈輕笑:“你不是個孩子了,為何還這樣孩子氣。”他站起身來,走近她面前,略眯起眼盯著她,笑問:“那你要我如何待你?”
他確實笑著,卻危險地像一頭盯死獵物的狼,眼底泛著幽幽的火。
水湄驚得後退兩步,足下踉蹌,向後跌下去。
他卻一把將她拉住,轉眼已待近身前來。“我這樣待你,你便歡喜了麼?”他迫視她雙眼,手卻從她衣襟探了進入,順著起伏軟玉向下,陡然一扯。
水湄“啊”得驚呼,涼風襲上胸口,下意識雙手抱住去護,卻被猛地一推,掀倒在一旁小榻上。“公子……”她想抓住衣襟,手卻抖得厲害,抓了兩次才勉強抓住。
“你怕成這樣做什麼?”白弈笑著抓住她顫抖雙手,拉高過頂摁在榻上。“你明明是個聰明的姑娘,別做傻事。”他在她耳畔笑著,忽然含住她耳垂輕輕一舔。
“公子……不……不要這樣……”水湄渾身一顫,酥軟無力時淚卻湧了出來。“不要……不要……”她倉惶地掙扎,卻掙不脫自己做下的囹圄。
白弈依舊笑著。“你當真不要麼?”他扯掉她的腰帶衣裙,扔在地上,撩撥她每一寸的敏感,好整以暇地欣賞她情動時香汗淋漓的紅潤。
水湄絕望地別過臉去,將淚水與**一同嚥下。
這樣的公子,她從未見過,亦從未想過。明明做著柔情愛意之事,卻冷靜殘酷的如同刑場上陰冷的劊子手,將她綁在恥辱柱上親手凌遲,千刀萬剮。
他叫她別做傻事。
她真的是傻,偏偏愛了這樣的一個男人。
她拿手爐燙小娘子,毒殺他送給小娘子的鳥,甚至暗投書信給山匪出賣小娘子的下落,只因她的心已為他痛到不能承受。
可她愈是痛苦,他愈冷酷。
他對小娘子情深纏綿,便是個瞎子也能瞧見。可他卻如此待她。
原來,佛的另一面,便是血池地獄裡的鬼。
或許,從一開始,她便不該痴心妄想,不該招惹了他。她只配默默地瑟縮在牆角陰影裡。那些良辰美景,怡紅快綠,她生來便不在其中。
縱然她不甘心啊,那又如何?
她衣衫凌亂地躺著,緊緊閉起雙眼,直到他離開許久,依然沒有勇氣睜開。冷風陣陣,她只覺得,就連胸膛裡那微弱跳動的最後一絲餘溫,也慢慢地凍結成冰……
白弈安靜地站在院子裡,月影斑駁,在那張俊顏上投下點點黯淡陰霾。
面前是墨鸞閨寢。
他只靜靜望了片刻,轉身離去,神情濃烈而又模糊。
他給自己擺一局棋,左右互搏,聊以寧神。此時此刻,他沒有資格見她,即便只看一眼,也是褻瀆,他知道。
他不是她心裡那個完美的人,不是值得她託付終身的良人,他欺騙她,辜負她,甚至,利用她。
什麼身不由己,情難自禁……
藉口!
騙子!
虛偽!
你死心吧,否則總有一日,你的狠絕會割傷自己……冥冥中,那個聲音又在腦海想起,笞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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