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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樑。
死心。他本以為他做到了,從十三歲那個雨夜時起。可為何,還會覺得疼?
眼前黑白縱橫,扭曲成一片。
多少年了?十年。十八年。或許,從他降生時便已註定的。
這就是他的人生麼?他已錯失過一次了,莫非,又要再錯一次?
他猛揮手,打翻一地殘碎。棋子相撞,聲聲刺耳,像是尖銳呼嘯,銼磨神經。
他在陰影斑駁中冷笑。
不。
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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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六 碧玉簪
裴遠身份特殊,不便久留。離開相送時,白弈再三地問他:“你當真不留下?”
裴遠只微笑搖頭。
白弈問:“你便不想手刃宋賊替世伯伯母報仇?”
“不想。”裴遠聞之靜了片刻,道: “我活著,不是為了仇恨。”他看看白弈又道:“你替我勸摯奴早些回家去,別讓他在外頭胡鬧得久了。”
白弈惟有一笑,應道:“放心。”
他看著裴遠策馬遠去背影,微微感慨。他早料到子恆會這麼說,他和子恆,骨子裡其實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人。如此看來,他想要子恆助他,怕是還有一段長路要走。
臨行前裴遠一力擔下責任,免了靜姝受罰。
靜姝本還逞強,實在拗不過了,這才告訴墨鸞,裴遠是她舊主。裴氏沒落前,她曾是裴府上的婢女。她力主墨鸞出門去,只因為裴遠事先找到了她,問起墨鸞,說想從旁看看這位小娘子。
“但我家公子絕沒有惡意。小娘子若是怪罪,就怪靜姝魯莽,膽大妄為。”直到如今,說道裴遠,她依然一口一個“我家公子”。
“裴公子救我一命。你也只是忠於舊主。我有什麼好怨怪的?”墨鸞忙拉住靜姝,笑著寬慰。靜姝如此一心維護裴遠,她反而覺得感動。她想起那日裴遠被打斷的話,問靜姝可知道裴遠為何要找她。靜姝也只有搖頭。她本又想去問白弈,但猶豫再三,最終沒有。無端端的,她只覺得,她不能問,也不該問。
早春梅開的時節,墨鸞在滿園幽香浮動淺月柔白中見到了藺姜。
不知緣何,墨鸞覺得這個少年莫名親切,那便像是冥冥中的牽引。“多謝藺公子茶肆相救。”她向他福身道謝。
藺姜愣愣地呆望著她,有些尷尬,撓頭臉紅道:“我……我是來道歉的……我……你……”若非他莽撞打亂白弈部署激怒了殷孝,墨鸞也不至於受此重傷。他愧疚已久了,只是麵皮子薄,原地打轉猶豫著不敢去找她,當真來找了又有些說不出口。
“是我自己胡來,哥哥已教訓過我了。”墨鸞見他窘迫,微笑道:“公子待我的心意,我也很感激。”
藺姜微怔,紅著臉問:“你……你好些了麼?”
墨鸞笑道:“好了。哥哥還說明日帶我出去轉轉呢,藺公子一起去麼?”
她一直寬慰他,不叫他內疚自責。其實她分明還是大病初癒的柔弱。她如今這幅模樣,叫人怎將她和那撲上刀刃的狠絕相聯絡?
藺姜望著眼前嬌麗少女,由不得呆怔。
但他卻猛聽見墨鸞喚他。他回過神來,見她好奇地盯著自己,聽她問道:“藺公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嚇?”他眨兩下眼,忽然驚醒過來。他怎能這樣盯著一個小娘子猛瞧呢……他一下窘得從耳根紅到了後頸,險些嗆住自己。
墨鸞見他臉紅,愣了一瞬,明白過來,自覺問得唐突造次了,也羞了一瞬,忙將話岔開去,淺笑問道:“藺公子怎麼……怎麼來的鳳陽?”
藺姜呆了好一會兒,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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