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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表率,為人君者,必要剛柔並濟!”
徐惠抬眼,望帝王一臉嚴峻,便知,他心中亦是沒有把握的:“可是陛下,您龍體才愈,實在不宜……”
“不要說了。”李世民輕輕放開她,轉過身去。
徐惠卻上前一步,言語中,憂慮深深:“陛下,遼東之難,惠亦有耳聞,再者如今百姓安樂,又何必耗損民力……”
“不要說了!”君王語色已現不悅。
徐惠稍頓,猶豫之下,仍舊開口:“陛下,您亦是遠離沙場多年,如今更貴為一朝天子,身系家國,萬一……”
“你說朕會敗嗎?”李世民豁然轉身,精銳龍眸有微光暗度:“朕南征北討、橫掃內外之時,恐你還未曾出生!”
徐惠心上莫名一痛,神色卻不被所動,更有凌厲之勢:“是,可妾亦瞭解,陛下對內剷除各路豪傑、對外使得四海臣服,乃大唐不敗的神話,故被尊為天可汗,亦是如此,妾奉召進宮,方無怨無悔,想著,這樣的英雄,哪怕只看上一眼,今生也再無所憾,否則以妾之意,便是寧死也不會入宮!”
李世民面色稍緩,凝視著她;“所以呢?”
徐惠沉一口氣,繼續道:“妾有幸蒙得陛下寵愛,便……便要萬事以陛下為計,於陛下,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可是於妾,天下,便只陛下一人而已!”
不覺震動,眼前女子靜淡容顏,突而泛起淡淡潮紅,卻猶自倔強的望著他。
不可否認,此言此語生動,可是……
李世民垂眸,斂去眼中流淌的感動,終是狠狠回身:“所以,你更要信朕才是!”
“陛下……”
“不要說了!”李世民錯身而過,拂動燭火幽幽欲滅,那背影,猶若山巒挺立,卻早已不復往昔的巍峨:“女子……不幹國政!”
一句,幾乎穿透徐惠心腸!
女子不幹國政!她如何不知?如何不懂?可是……
“陛下……”
“朕說過,不要再說!”聲音愈見肅厲,向前而去,徐惠不禁追上兩步,拉住那紋龍衣袍,李世民身子一頓,目光微微一側,終究甩袖而去……
徐惠突感身子一軟,不知為何,她總有隱隱不安,忐忑在心,頹然跌倒在清涼的青磚地面上,晃亮的燭火幽幽搖動,搖映著女子眼中的悲傷。
可是……不過出徵,她為何悲傷,她卻說不清楚,只是那心裡的痛,無法言喻!
緩緩回眸,望那龍桌案邊,垂下一絲錦繡的綢帶,那是繫著他珍若生命的畫軸的絲帶。
徐惠冷冷牽唇,心底不禁疼痛加劇——先皇后,你也贊同他拖著這般虛虧的身體御駕親征嗎?
以你們情之深重,你不會的,是不是?
可若是你……卻定能勸住他的,對嗎?
想著,不覺淚下,忍淚閉目——我,終究不是你!
《大唐風月—徐賢妃》 十五 不負江山不負卿(4)
君王病倒,朝野震動,御醫們群策群力,亦感乏術,陛下患有多年頑疾,常年操勞,加之舟車勞頓,又聞承乾死訊,身心俱損,此番,恐是難以痊癒。
貞觀二十三年,病體愈發幽沉,時而清醒,時而迷濛,竟有數月之久。
終於一日,身子雖仍舊乏力,卻可勉強起身,精神不見好轉,但意識已然清醒。
徐惠日夜陪伴身邊,這日,端了藥來,卻見李世民已坐在書案前,執筆而書。
連忙為他披一件薄衣在身,道:“陛下,您身子未愈,切勿操勞了。”
李世民卻擺擺手:“不礙得,若此時不寫,只恐再無時候。”
“陛下……”聞他之言,雖是清淡,卻無端令人心酸。
李世民微微舉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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