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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鋪子,東張西望,一時未有聽清,欲再問時,老闆娘卻已自顧自走入鋪子內門去取貨了。
東西有些多且零碎,但老闆娘幹這行當也不少年了,很快便用小托盤端著出來了,一樣樣與字條兒上的條目對照算賬,然後包好了給她。
付了銀兩後,阮墨拎著一個錦緞小包走出鋪門,拍了拍錢袋中還有剩餘的碎銀,正想著不如四處逛逛再回去時,忽然聽身後一道聲音似乎說了什麼“教主”的,下意識轉過身去,見是一個正在擺攤的小販,跟旁邊的小哥在閒聊。
“……那魔教教主的名聲可真不是虛傳的,一人獨闖胡圖門便罷了,非但手刃門主,且將那幫藥罐子門徒全數重傷,他自己居然只是受了點兒輕傷!”
“什麼啊,這做法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曉得什麼?哎,怪便怪那胡門主卑鄙在先,閒著無事將前任教主抓了,這不,做兒子的能不去找他算賬嗎?況且胡圖門本就不是什麼正經門派,成日煉些奇奇怪怪的丹藥,還拿出來賣人,上回秦家那婆子犯病,吃了他們的藥,結果第二日便歸西了……”
那人仍在後頭絮絮叨叨地說話,可她一句都聽不進去了,一路發著懵地走回紅鸞門,將東西交給門童後,跑回房裡,靠著門緩緩滑坐下來,只覺心裡慌得找不著北。
單逸塵……受傷了?傷勢嚴不嚴重?……不對,他一個人對付那麼多人,豈會不嚴重……可他不是內力深厚、武功高強嗎?也許……也許他能全身而退呢?
阮墨將臉埋在雙臂間,止不住地胡思亂想,心底有個念頭拼命地冒了出來——去見他。
可……她卻連他在何處都不曉得,又如何能見?
過去單逸塵帶她出入總壇時,總有意不讓她看清來路,這回又早早將她送回紅鸞門來,是不是已然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遇險,怕護不得她周全,也不願叫她看見他受傷的脆弱一面,才特地如此?
那他為何不想想,當她得知訊息卻無從求證,苦苦吊著,空有滿心擔憂卻想不出半個法子,只能悄悄躲在房內,一遍又一遍地祈求他莫要有事。
她也……想要陪著他啊。
“阿墨……阿墨……”師父聽門童說她神色不對勁便過來了,推門看見阮墨環膝坐在門邊,雙肩顫抖,垂著臉不知在做什麼,長長嘆了口氣,蹲在她身旁,溫聲道,“阿墨,發生何事了?”
她聽出了師父的聲音,並未抬頭,瓦聲瓦氣地將事情說了,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胡話了,只覺鼻子一酸,眼角泛起了些微溼意。
“阿墨啊。”師父摸摸她的腦袋,唇邊勾起無奈的笑意,緩緩道,“你喜歡上他了,對嗎?”
☆、第104章 魔教教主與小媒娘(完)
夜深,月上梢頭,微涼的晚風輕輕略過,撫弄著枝葉一陣沙沙作響。
房內燭光瑩瑩,寂靜無聲,榻上的人兒雙眸緊閉,卻遲遲未能入睡。
師父問她,是不是喜歡上單逸塵了,她猶豫了許久許久,最後終於輕而又輕地,點點頭。
其實根本不需要猶豫,早在她開始捨不得離開總壇,捨不得離開他的身邊,便該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從前他寸步不離守著她,對她千百般疼寵,處處想著要她好,她卻只是心安理得地受著,不自覺地習慣著他的給予和付出,不曾想過要回報半分。
等後來他離開了,連人都見不上一面了,她才開始慢慢憶起他的好,憶起他曾為她做過的種種,然後才發現,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失了心,落在了這個毫無保留對她好的男人身上。
她喜歡他。
她……不想離開他了。
腦中忽而轟然一聲炸響,阮墨只覺頭痛欲裂,彷彿有無數個畫面飛速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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