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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但又不敢說的髒話(天知道球裡面藏了什麼東西,激怒了它就麻煩了)。她一邊罵,一邊用骨瘦如柴的手拍打著門楣,口裡的髒話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連廣場上小孩子之間的罵人話也用上了。她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她給女孩下達了一個命令,但不知為什麼,那女孩竟然拒絕服從。她將為和庫斯的蕤唱反調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不是馬上,”老女人小聲說。“首先她應該被扔到泥裡,人們對著她撒尿,直到髒泥和她那頭金髮都沾滿了小便。被侮辱……被傷害……被唾棄……”
她再次舉拳打門,這次,血從關節流了下來。並不僅僅是女孩沒有遵守催眠命令那麼簡單。其實另有隱情,和這個有點關係,卻更加嚴重:蕤自己現在心煩意亂,根本無法使用玻璃球,玻璃球現在只是偶爾神奇般地顯現影象,但總是稍縱即逝。她也明白,手在球上來回移動和她的咒語根本是沒有用處的;說話和做手勢只是幫助她集中意念。這才是讓玻璃球起反應的力量——意念和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但現在,由於生那小蕩婦和她的小情人的氣,蕤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使球裡面繚繞的粉色煙霧消散。事實上,她已經氣得沒辦法再多看玻璃球一眼了。
“我怎麼才能做到像以前那樣呢?”蕤問月亮上半眯縫著眼睛的女子。“告訴我!告訴我!”但女獵手什麼也沒說。最後,蕤回到屋裡,用嘴吮著還在流血的關節。
姆斯提一見她回來,就蜷縮到柴堆和煙囪之間蛛網密佈的角落去了。
第二章 窗邊的女孩
1
按照老年人的說法,這時的女獵手已經“填飽了肚子”——即使是在中午,人們也能在天上瞥見她的身姿,明媚的秋陽照耀下的如吸血鬼般蒼白的女子。在旅者之家之類的店家前面,或是在類似倫吉爾的羅金B和倫弗魯的懶蘇珊這樣的大農場的門廊上,都擺出了穿著舊罩衫的稻草人。每一個都戴著寬邊帽,腋下夾著籃子,裡面放滿了農產品;它們白線縫的眼睛看著這個正變得空虛的世界。
裝載著筍瓜的大車阻塞了道路;明亮的橙色南瓜和洋紅色尖根堆在穀倉裡。地頭田間,裝運馬鈴薯的車子隆隆向前,採摘者在後面跟著。在罕佈雷百貨店前,收割節符咒奇蹟般地出現了,像風鈴一樣掛在石雕光束守護者前面。
在整個眉脊泗,女孩子們都在縫製著收割節之夜要穿的衣服(有時候縫得不順利就會急得掉幾滴眼淚),一邊想象著到時在翡翠之心亭子裡和她們跳舞的男孩子。而她們的小兄弟只要一想到能在嘉年華上騎馬、遊戲,並且還有可能贏得獎品,就興奮得睡不著覺。就連大男孩們有時也會因為想到收割節的歡樂場景而失眠,儘管已經被農活累得腰痠背痛。
夏天已帶著最後一抹綠色離去;收穫季節終於到來。
2
蕤根本不在乎收割節的舞蹈或是嘉年華的遊戲,可她卻和那些盼望熱鬧的人們一樣輾轉反側。大多數日子裡,她滿腹怒氣地在自己發臭的床上難以成眠,直到天明。在喬納斯和大臣萊默談話後不久的一個晚上,她決定要喝個一醉方休,但願酒能澆愁。但後來她發現格拉夫桶都快空了,而心情卻沒有絲毫好轉;於是她又開始肆無忌憚地說著詛咒的話。
在停下來喘口氣準備接著罵的間歇,她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一個絕妙的主意。她曾想讓蘇珊·德爾伽朵把頭髮剪了。但沒成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她對這個女孩還是知道點什麼的,不是麼?一些有趣的事,是啊,非常有趣的事。
蕤壓根不想就她所知道的情況跑到託林那裡去告狀;她滿心希望(當然,這也是愚蠢的希望)託林能忘了他神奇的玻璃球。但女孩的姑媽呢……假如科蒂利亞·德爾伽朵發現她的侄女不僅僅失去了貞操,而且慢慢變得深諳男女之事,她會作何反應?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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