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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椎狠狠地磕在了椅子上，連同後腦勺也撞上了叢曉磊腦門。

這下許煦真要飆淚了，她左手摸著後腦勺，右手抹著眼淚，連聲求饒，&ldo;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rdo;

叢曉磊氣極反笑，場面超出他的預想，索性破罐子破摔了，&ldo;你剛說什麼？什麼小三？&rdo;

&ldo;就你不是有女朋友的麼？我都看見好幾回了。&rdo;許煦坦言。

我有女朋友？叢曉磊一頓，誰？何翹楚？

&ldo;你誤會了，那是我同學。&rdo;

&ldo;你看，我都沒說是誰，你都能對上去。&rdo;許煦扶著自己的腰，實在是不好意思扶著尾椎骨，艱難地站起來，&ldo;叢醫生我真的特感謝你，以後一定好好報答你，那你也不用非要我以身相許吧，這我有點受不住。還有你同學，一看你倆就是一對，你這樣她估計也挺傷心的。&rdo;

許煦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轉身離開，恨不能瞬間消失在案發現場。

叢曉磊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背影，突然間就脫了力，明明相隔不過數米遠，卻彷彿隔著層層設防的屏障。

那些輕鬆的玩笑和調侃，堆堆疊疊，遮掩一個最真實的她。

許煦一口氣提到醫院大樓，終於走到了沒有陽光的地界，她靠著牆壁卸下了盔甲，長嘆一口氣，抹了抹眼角的濕潤。

在遇到許煦之前，叢曉磊的生活簡單得像一杯白開水，上學上班，做研究做手術，他喜歡一成不變盡在掌握，他原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這樣過下去，結婚生子，從容老去。

可是自從那一個大雨天之後，他的生活陡然間變得忙碌和焦灼，甚至很多時候，有些他把握不了的失控。他談不上哪一種更好，只是有些改變一旦發生，他能堅定和確信的，只有自己的心意。

她未出現，晴空朗日，一旦她來，山雨欲來。

&ldo;我好像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rdo;叢曉磊聞聲回頭，顏琳抱著一沓資料從旁邊笑著踱出。

&ldo;別擔心，我沒聽見多少，&rdo;顏琳難得看叢曉磊吃癟，好興致地坐過來，&ldo;怎麼了，表白小姑娘失敗了？&rdo;

&ldo;你不是都看到了，&rdo;叢曉磊悶悶。

顏琳吃吃的笑著，&ldo;許煦現在的生活焦頭爛額的，你這個時機表白，不是給人添堵麼？&rdo;

是麼？叢曉磊沮喪，&ldo;我是想照顧她。&rdo;

&ldo;你剛剛怎麼不說？&rdo;

&ldo;說不出口。&rdo;

……顏琳沒忍住笑出聲，&ldo;也沒事，你用實際行動證明吧，好女怕纏郎。&rdo;

我纏？叢曉磊剛要反駁，顏琳岔開話題，&ldo;不過小姑娘說的也是，我怎麼也記得你有個女朋友啊，我之前去你們學校那幾次，也總見你和那個女生，叫……何翹楚是吧。&rdo;

叢曉磊覺得自己莫名&ldo;被戀愛&rdo;了，明明他連何翹楚的手都沒拉過，&ldo;我真沒。&rdo;

&ldo;你有沒有不是靠你說，而是大家都看得到。&rdo;

顏琳看得到，許煦也看得到，也許在謝老師和尹少啟他們眼裡，自己和何翹楚就是戀愛關係，他有點後悔自己之前沒有和何翹楚說清楚過。

&ldo;你和許煦怎麼認識的，感覺從來沒聽你提起過？&rdo;顏琳看他沉默，忍不住八卦，叢曉磊是典型的男生緣好過女生緣那種人，回想起本科那會，她都記不得他和哪個女同學交往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