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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很直接呀，就說我喜歡你什麼的，也有說想考一個大學，還有……&rdo;

&ldo;還有？&rdo;叢曉磊眉毛擰緊，音調不自覺地高起來。

許煦被這一噎，連忙改口，&ldo;沒有了。&rdo;

怕什麼啊許煦，你個慫貨。

千算萬算，叢曉磊這會才意識到，在沒有聯絡的十四年裡，許煦路過了十六歲十八歲，每一個歲數聽起來，都是那麼適合&ldo;早戀&rdo;。

&ldo;後來呢？&rdo;

&ldo;什麼後來？&rdo;

&ldo;就是和你表白的那些人？&rdo;叢曉磊不自覺得酸起來。

&ldo;哎，別用那些，聽起來好像很多似的，被我媽知道要罵死我的。說喜歡我的是我初四前桌，長得還挺好看的。&rdo;

膚淺，叢曉磊想。

&ldo;他老是給我講題嘛，我就很崇拜他。&rdo;

初中數學題你都需要人講，你怎麼這麼笨了。

&ldo;他表白了我們就偷偷談了一年。&rdo;

&ldo;一年？&rdo;

&ldo;嗯，中考後我們倆分到了兩個學校，不在一起就淡了。&rdo;

小孩子過家家，叢曉磊哂笑。

&ldo;說一起考大學那個高考失利了，他要強，就也能上一本，還是回去復讀了。&rdo;

&ldo;那他現在也該大二了，沒再追你？&rdo;

&ldo;他大一的時候就來找過我了，不知道怎麼我變成學姐了就特別好笑，我倆就還是好朋友。&rdo;

許煦交待得一清二楚。

&ldo;還有呢？&rdo;

&ldo;沒有了。&rdo;

&ldo;你剛剛說還有了……&rdo;叢曉磊不依不饒。

&ldo;還有是說我，以前我給人表白的套路，也可以和你分享，高二的時候我們班上有一個東北的男生，他要回東北高考，馬上就要走了，我做了一個照片合集的影片，下晚自習的時候，我就假借班長的身份，用送別的名頭，站在講臺上播了這個，祝他生日快樂。&rdo;

&ldo;我覺得我策劃的還挺成功的，班上好多小姑娘都哭了，他也哭了。&rdo;

&ldo;這是你的，表白？&rdo;

&ldo;是啊，不覺得很浪漫麼？&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他回東北高考了。&rdo;

&ldo;就沒了？&rdo;

&ldo;沒了啊。&rdo;

叢曉磊突然就笑出了聲，心裡又酸又好笑，&ldo;虎頭蛇尾。&rdo;

&ldo;怎麼就虎頭蛇尾了，你這麼點評我的早戀就很不好了，我覺得都很浪漫，我以後都要寫成小說。&rdo;

&ldo;一開始就劇終的那種麼？&rdo;

&ldo;哼，那你說你的啊？&rdo;許煦不服氣，你個理科生的愛情故事，沒準還不如我呢。

&ldo;我說完了呀，&rdo;叢曉磊輕輕說。

&ldo;啊？&rdo;許煦懵了，剛剛不都是我在說，&ldo;你別想混過去，我都講完我的了，你也得說你的。&rdo;

&ldo;我真的說完了，十分鐘前，我還在等她的反饋，來評判這個表白成不成功。&rdo;

叢曉磊看向她，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