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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自己和他的交情，也只是因為畢業前那一次示威。

&ldo;很小的時候認識的，那會我12歲，她6歲。&rdo;

&ldo;你，□□？&rdo;顏琳以為怎麼也是中學時代的愛情，沒想到這麼早。

叢曉磊啞然，一下子講不下去了，也是，換誰也無法理解他因為12歲的一個夏天，惦記了這麼多年。

&ldo;你接著說，&rdo;顏琳看叢曉磊被噎住的樣子就好笑。

&ldo;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也說不清楚，就是這麼多年，一直惦記著她，開始幾年還想著能不能見到她，這幾年連念頭都淡了，可是她突然就出現了。&rdo;

出現在同一個夏天，同一個大雨滂沱，讓他也輕信了天時地利的迷信。

顏琳總歸不是沒談過戀愛的愣頭青，聽完這麼一番痴情的獨白後，忍不住分析，&ldo;那你們這次再見面，相處了多久？&rdo;

一個月？半個月？叢曉磊如實回答。&ldo;不過我發現她是小時候那個女孩，也就是上次約飯，我在對面公交站才知道的。&rdo;

顏琳都想翻白眼了，&ldo;你這也太操之過急了，小姑娘沒被你嚇到才怪。&rdo;

&ldo;你總得給她一些時間，你讓她在你心裡住了這些年，是久別重逢，你突然表白就要走進人家心裡，是非法入侵。&rdo;

叢曉磊沉默。

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他之前覺得自己為人處世也挺成熟的，這會回想起自己剛剛咄咄逼人的模樣，彷彿一個不依不饒的無賴。

&ldo;不過照你這麼說，我算得上是紅娘吧？要是好事成了，按照習俗，我是不用掏份子錢的，你還得倒貼我紅娘費。&rdo;

還說叢曉磊操之過急，顏琳這直接□□了。

不過叢醫生很享受，&ldo;行啊。&rdo;

和顏琳又看了看許煦舅舅的病情分析，直到天色擦黑，他才回到學校，剛走到樓下，就見何翹楚正抱著一沓檔案倚靠在樹幹，路燈散著昏黃的腔調，從樹葉縫隙間透過去，灑落在她的面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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