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任何人拘束的活著,或與朋友自在遠行,或與兄弟暢飲美酒醉生夢死,偏偏只為了他,就要像尋常女子那般無趣的生活著。他與華軒,不僅是情人,還是志趣相投的朋友,他怎麼可以辜負這樣一個全心全意為了他好的女人。
“那夫君打算如何做?”平復了一會兒情緒,白阮娘勉強扶著旁邊的長榻坐下,卻連看都不知該怎樣看向自己的丈夫。
“軒妹出身雖比不了白家,但是好歹世代書香,家中又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做妾室實在是不合適。”司黎一面琢磨著說辭,一面打量著妻子的神色,“所以,我想著……”
他還未說完,白阮娘就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幾乎昏厥過去,好不容易才抬起微顫的手指向他,“六郎,你可知道有妻更娶者,徒一年,到時候就連那個女子都要獲罪。”
這是大唐律例上明明白白寫著的事情,司黎怎麼會不知道,可是聽阮娘這麼一說,他也有些急了,“這種事情若是不鬧到官/府去,誰會計較?”
“我會計較!”豁出去了喊出這句話之後,阮娘便當真沒能提上氣來,一陣暈眩過後還是倒下了去,一時間不省人事。
☆、第7章
半醒半睡間,迷迷茫茫的,白阮娘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故鄉。那時她還尚未及笄,住在這河洛之間的東都洛陽。現在這世道民風開放,洛陽城裡不少女子華服濃妝縱馬馳騁,不過他們白家卻是世代謹守禮教,凡女眷出門時,必是乘坐馬車,僕從婢子前呼後擁。
白阮娘第一次罔顧家中的規矩出門時,正是三年前的春日。她帶著阿羅偷偷溜出家門,就像外面許多女子一般,兩人各騎了一匹馬慢悠悠的在街上逛著。只是白阮娘到底顧忌著禮教,不敢像別人那樣露著一張臉走在外面,還是戴了一頂長至脖頸的帷帽才上了馬。
在洛陽生活了整整十五年,那是她第一次走在街上看盡了洛陽城的美景,樓閣林立,殿宇巍峨,街道上擠滿了販夫走卒商賈書生,牡丹的香氣遠遠飄來,沁人心脾。自馬背上抬眸望去,又見城門口遠遠走進來一行商隊,那佇列中的商人人人都穿著胡服,唯獨一個年輕的男子身著一襲青白長衫,身形清瘦,生得一副俊俏模樣,尤其是那雙眉眼,竟讓人無端想起“妖嬈”二字來。
姿容昳麗的男子,白阮娘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從未見過這等姿態的。她只是不經意的一瞥,就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几眼。身旁的阿羅還在專心挑著街邊攤子上的小玩意,全然沒有留意到自家三孃的目光落在了何處。而在兩人駐足此處的時候,那已經進了城的商隊也漸漸接近了這邊。白阮娘眼睜睜看著那俊俏少年縱馬走來,雖說自己是戴了帷帽出門,但還是忍不住垂下頭將目光與其身影錯開。
商人們成群結隊的從她身邊踏馬走過,待聽到那馬蹄聲漸漸遠去的時候,白阮娘才重新抬起了頭。她本以為商隊的人已經走盡了,可是目光落在前方的時候,卻見那青衫少年就在她面前不遠處的位置,驅馬走了幾步又勒了勒韁繩,剛好停在她的身側。
再愚鈍的人也該看得出這是刻意而為,白阮娘吃了一驚,卻不知對方意欲何為。透過一層薄薄的罩紗,她只能怔怔的看著他突然對著她伸出手,然後抬手一撩,便撩/開了她的面紗。
帷帽之下,少女的面容豔若桃李,那剪水雙瞳卻閃爍著幾分慌張。司黎一時看得有些呆了,半天才在一旁阿羅的呵責下放開了手,抱歉的笑笑,“唐突了這位小娘子。”
這道歉道得心不在焉,他始終目光灼灼盯著面前的白阮娘,似是覺得移開目光片刻都是一種遺憾。隔著一層罩紗,白阮娘都被他這毫不掩飾的目光看出了不自在,兩抹紅暈也不知何時悄悄攀上了臉頰,一直紅到了耳根。
許多年後,白阮娘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這冒犯的舉動深深迷住了。也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