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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火入魔了吧,當司黎撩/開她的面紗之後,她與他四目相對時,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眼中的光芒,那是驚豔於她的容貌,而她在驚慌之下,卻被他毫不掩飾的目光晃了眼,只要回想一下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再後來,她就不顧父兄反對遠嫁長安,成了這司家六郎的妻子。
新婚那一晚,她在新房第一次見到了那名為華軒的女子。那是六郎的同窗好友,據說從小便當男兒教養,行/事也如男子那般豪爽。當對方笑著祝賀她與六郎新婚之喜的時候,白阮娘本以為那是真心實意的話語,甚至還在對方向六郎不斷誇讚她的美貌時,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頰。
現在想想,真是可笑。
成婚不到半年後,司黎與華軒走得愈發近了。白阮娘常常聽久安說,今日六郎又與華軒去了哪裡哪裡。那兩人朝夕相處,幾乎形影不離。剛開始還好,時間一久,就連阮娘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好歹也是一個剛剛娶了新婦的男人和未出閣的女子,總是這樣從早到晚的廝混在一起實在是於理不合。
可是司黎總是那樣振振有詞,在他的眼中,華軒與他志同道合,無論吟詩作畫還是酣暢對飲,只要與華軒這樣瀟灑的女子在一起,都是一件快事。只要呆在這個“兄弟”身邊,他就覺得無比自在。
到最後,還是華軒主動勸他多回家陪陪白阮娘。這個女人永遠是這樣“善解人意”,相較之下,總是對著司黎計較此事的白阮娘就顯得沒有半分大氣可言,堪稱“無理取鬧”。
有時候,白阮娘多希望這一切就是一場噩夢,夢醒時,她還是洛陽城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也未曾在街上與那縱馬而過的青衫少年相遇。
可是當她終於從渾渾噩噩的睡夢中醒來時,映入眼簾的卻還是那些熟悉的擺設,六郎早已不見了蹤影,只有阿羅面帶憂色的守在她身側,見她終於睜開眼睛才喜極而泣,緊緊抓住她的手央求道,“三娘,咱們回洛陽吧。”
這話已經說了兩遍,可是上一次是氣急之言,這一次卻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帶自己的主人離開這座長安城。夫君變心、婆家冷落、連惡鬼都想找上門來,這個地方怎麼還呆的下去?
若是等到六郎將那名女子娶進門,白阮娘今後在這司家又該如何自處?
久安就站在門外,聽了這話之後也鄭重的接了一句,“三娘,回洛陽吧,我也會跟著你們走。”
“這怎麼行。”不等考慮阿羅的提議,白阮娘先反駁了久安。
與阿羅不同,久安本是長安人士,後來得了白阮孃的救濟才來到司家為僕從。他身世可憐,阮娘為他取了“久安”這個名字,也是希望他這一世平平安安的過下去。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久安這一生都要追隨著她。說到底,久安還是這司家的人,若是她與司家沒了關係,久安也便與她沒了什麼關係。
可是久安自己卻不是這樣想的。
司家,司黎,通通與他無關,他真心侍奉的只有白阮娘一人,為了白阮娘他什麼都做得出來,自從六郎被外面那個女人迷了心神之後,他便日日盼著白阮娘離開這個傷心地回洛陽去,到時候他也要跟著阮娘離開,再也不回這個長安城了。
故鄉在哪兒又有何妨,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有白阮孃的地方才是他的家鄉。
“三娘。”他們幾人正爭執間,引商從門外探進一個頭來。在得到白阮娘允許之後,才走進來挨著床沿坐下。
司黎說的那些話,她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說好的不想管閒事都差點被氣個倒仰,心中不知感嘆了幾千遍這世上怎麼會有眼瞎至此的男人。可是真的想來勸勸白阮孃的時候,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了。
有些事情旁觀者清,當局者卻未必迷,只是不願面對不願解決罷了,旁人又何必戳破那層窗戶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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