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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商也算不上什麼嫉惡如仇的人,可是實在是見不得這等不公之事。對於一些人來說,活著已經是件難事了,可是這樣千辛萬苦的活著可不是為了死後再遭受不公。
她很少為了什麼事情這樣動容,縱使是華鳶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然後慢吞吞的解釋道,“其實也不是如此。含/冤而死的鬼魂心中忿恨難消,本就要等到害他慘死的人被拘到陰間受審時,親眼看到對方受刑才能平復心中怨恨。至於那些生前忠孝英烈之人,更沒有到枉死城受苦之理,早就在死後便往福地投胎去了。那枉死城就建在酆都大帝殿的右邊,北帝君心中自有公理。”
“真的?”她將信將疑,緊接著又不等他回答便小聲嘟囔著,“那我爹現在又在何處啊?”
“什麼?”華鳶沒聽清她在說什麼。
偏偏此時遠遠走來了一個男子的身影,引商一瞥見那個人的打扮便來了精神,推了推左右兩個徒弟,“快看。”
那人穿了一身青色的長衫,看打扮與華軒十分相似,但那身形一瞥便知是男子。仔細看去,樣貌雖然較之一般人出眾,不過舉手投足之間實在不像是文雅之人,兼之眉眼生得妖嬈,倒是生來一副浪蕩模樣。他靠著牆裡面這一側慢慢的往這邊走來,揹著手若有所思,直到走至門前看到他們幾人後愣了一愣,納悶道,“你們這是……”
剛好久安也在院子裡,一聽外面的動靜便跑出來解釋道,“六郎,這就是老夫人請來的道長。”
司黎此前也聽母親說過要找道士驅邪的事情,可他本以為那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卻沒想到竟然真的請了這麼幾人來。聽久安說完之後,他還將信將疑的打量著引商他們三個,只覺得這幾人打扮得不倫不類實在是值得懷疑。
引商不動聲色的整了整自己的道袍,清清嗓子,剛想對主顧家裡的少主人介紹一下自己,卻沒想到司黎根本沒有搭理她的意思,轉身就去了內院,喚道,“阮娘。”
白阮娘本還在內室的榻上歇息,一聽這熟悉的聲音,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不等阿羅過來幫自己梳梳妝妝,便匆匆站起身推門出去,“六郎。”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丈夫了,出門時一見到那個人的面容,便將這些日子以來的苦悶全都拋在了腦後,再也無心計較。雖然司黎的面色不佳,她卻絲毫不在意,仍是跟在他身後噓寒問暖的。
夫妻之間的事情,哪容許外人置喙。引商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卻也只能暗自搖了搖頭,管不了許多。反倒是華鳶瞥了眼那男子的神情之後,突然便來了興致,硬是扯著她去偷看。至於天靈因為身形的關係太顯眼,只能守在外面給他們望風。
屋內,許久沒有見到丈夫的阮娘還在忙前忙後的幫其換上在家穿的衣衫,司黎任由她服侍著,卻始終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似是有什麼心事。
阮娘也不是那等遲鈍之人,見他心事重重便貼心的開口問道,“六郎可是有心事?”
司黎抬眸睇了她一眼,卻是深深嘆了口氣。
“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阮娘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面對妻子那擔憂的目光,司黎也有些遲疑了,可是有些事情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他不得不狠了狠心,直言道,“軒妹她有了身孕。”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聽在白阮娘耳朵裡不亞於晴天霹靂。她怔了怔,待到想清這句話的意思之後才忍不住捂住了胸口,胸膛之下,心“砰砰砰”地跳得厲害,縱使被惡鬼近身時都未曾有過的寒意一路攀上後腦,冷得人發顫。
司黎也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有些難堪,可是事已至此他又能有什麼辦法?阮娘傷心固然會傷心一陣子,可是因此便讓他辜負華軒也不可能。那樣堅強灑脫的女子,本該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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