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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尊者就是殺佛,不知道該在極樂受什麼法?”
“放下。”黑無常堪堪出聲,回望薛血雪:“我不受恩賜。”
“不!這不是恩賜!”薛血雪硬朗的看著黑無常:“我是在與尊者論法。”
橫拉瓦片,又激出頸項鮮血。
“尊者!”白無常藉機插言:“難道真要逼死無辜少女嗎?難道你還要造就第二個曇花仙子的悲苦人生嗎?”
話音剛落,蛇王女兒跪倒在廟堂門前,苦苦哀求:“如果尊者肯放過黑君,我願意削髮出家,終身侍候我佛。”
緊鎖雙眉,執杖的手已經微顫。
執念隨著她的鮮血而柔軟。
始終不語的大和尚看到這副慘相,不禁慧根動容,深嘆:“既然他們已經心生退意,小僧也願求尊者菩薩給黑君一條悔過之路。”
“沒有悔過,只有咒罵。”黑無常冷笑,接著念下去:“奴顏媚骨、蒙面喪心、蛇鼠一窩、厚顏無恥……”
仔細聽著他的咒罵,韋陀竟然放聲大笑。
放開禪杖,朗聲說:“我佛門廣大,豈能和你一般見識?”
話說完,尊者化做一道五彩祥雲,飄然遠去。
見韋陀已去,白無常忙搶到黑無常身邊。
咬牙狠心,拔出他胸口的月牙利刃,濺出殘血。
馭出掌風,在他的胸口處發功,助他凝回真氣。
危情已除,薛血雪再也拿不住手中的瓦片。
雙眼翻白,軟軟的倒在地上。蛇王女兒撲上前攙扶,掏出隨身小帕,替她敷住傷口。
廟堂內,四人互救。
大和尚也不禁動容,仰天大嘆:“想不到鬼怪有情,更勝人間。我錯了嗎?難道是我錯了嗎?”
急雨報曉,天已將明。
雨仍未停,越下越大。
鬧了一夜,隔著馬車篷頂,聽到稀稀瀝瀝的雨聲,催的人倦意大發。
四人同坐在車廂裡,任馬隨行。
蛇王女兒不捨的擺弄自己的秀髮,白無常會意輕笑:“韋陀尊者早有放生的心,你削髮的誓言不必遵守。”
被他說中心事,宛兒一笑,沒有回話。
薛血雪躺在車廂角落,似在沉睡。
面色蒼白,脖頸間已被包紮好,殷紅的殘血透過絲絹,十分煞目。
白無常幾次探身察看傷情,見血跡不再擴散,便知已無大礙,微微自語:“希望莫要留下疤痕。”
“你已經有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師妹了,我留不留疤,關你什麼事?”她閉目反嗆,不看白無常。
“這,唉。”任他巧舌,也不敢再氣她,只能苦嘆:“我是關心你,怎麼扯到師妹身上去了?”
“你省點心,多關心你的師妹吧,別關心我了。”翻了個身,埋怨他:“你要是真關心我,就求求你,少說點話吧,我想睡一下。”
好心討了個沒趣,便不再說話,索性以酒解憂。
黑無常看著她弱小的身軀和脖頸間殷紅的絲絹,微微皺眉,輕問:“疼嗎?”
冰人在與我說話?
奇蹟!
睜開眼,看到他望著自己,心頭一股暖意。
小手摸了摸傷處:“有一點兒。”
“睡著了,就不疼了。”
原來他的聲音也可以不這麼冰冷。
“嗯。”她點頭。
不但沒閉上眼,反倒坐起來。
雙手抱膝,緊低著頭,不讓別人看見她飛紅的小臉兒。
“咦?”左右看看薛血雪與黑無常,白無常納悶的問她:“他這會兒話也挺多的,你不罵他兩句嗎?”
沒有理白無常,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黑無常,見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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