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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草魚精豪情萬丈的飲下女兒紅,抹了抹嘴唇,自己又滿上一杯,夾起水煮魚下酒。邵道長端起燴蝦球入鍋巴盤裡一倒,熱氣響聲頓時熱烈地響起,他趁熱夾了一塊鍋巴送到晏寒江面前小碟裡,勸道:“晏兄多吃一些,這一年多可餓瘦你了。我原來在山上時聽說每年四五月份開龍門,這幾個月晏兄留下來安心休養,再多做些準備吧。”
“那是鯉魚迴游產卵的月份,並非龍門開放時。實際上每個世界龍門開放的時間都不同,需得根據當地靈氣於水文狀況推算,龍門開放的地點也不同。”晏寒江淡淡一笑,吃了那片裹著鮮美湯汁的鍋巴,也給他夾了塊拔絲丸子,端著杯子科普道:“當初宗正小世界的龍門就在海里,我為了跳龍門卻是吃過不少苦頭,還落下了海水過敏的後遺症。若不是那次被劈到海里,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是一條暢遊四海的金龍了。”
這個故事真是悲慘得令人心疼,邵道長忙給他夾了筷釀豆角,倒上酒,用美食和美酒麻痺他心靈的傷口。兩人你來我往,互相照顧著吃盡了水煮魚裡所有的魚片、兩盤多丸子、一整盤鍋巴和半份釀豆角,更是把一罈酒喝得涓滴不剩。一年多正式見面帶來的疏離也在酒桌上洗去,推杯換盞之間重新熱絡得像還在晏寒江家裡時一樣。
喝到最後,邵宗嚴已有些不勝酒力,臉頰漲成了極豔的米分紅色,不停眨著眼睛保持清醒,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滴。他的聲音也柔軟纏綿得緊,隔著桌子去拉晏寒江的手,口口聲聲叫晏兄,要帶他去錢塘江跳龍門。
晏寒江並沒喝醉,卻被這個醉鬼纏得沒脾氣,伸出一隻手給他握著,另一隻手托起他的腰扛在肩頭,就像他對待遊戲顧客一樣把他弄進了正房,扔在柔軟的床褥間。邵宗嚴也不覺著自己醉了,拍著枕頭邊那一點地方道:“晏兄你過來睡,我給你縫了一套小被褥,都是好棉花絮的,還有枕頭。可不是在你家時拿枕套和薄被湊合出來的了,我給你鋪上。”
他還真的從床頭找著了一套縫得精緻的小被褥,還有用幹菊花和蕎麥皮填充的軟枕,開啟來整整齊齊地鋪在自己枕邊,拉住晏寒江讓他往上面躺。
這麼點小的被臥只夠躺條草魚的,哪兒躺得了完全恢復了的晏仙長。可是這個喝醉了的假道士太不講理,晏寒江擰不過他只好上了床,將頭枕在鋪好的褥子上,讓他拿小被子給自己蓋住臉。
都弄好之後,邵道長的酒瘋也撒得差不多了,心滿意足地往被窩裡一鑽,抬手摸上本該是草魚尾巴,如今卻是人臉下巴的地方,撫著那裡光滑微涼的面板進了夢鄉。晏寒江等他睡熟了才揭下了臉上的被子,從腳下拉起一床被子,寬衣解帶,只留一件中衣,也安安穩穩地躺了下去。
好久沒以人類的身體好好睡床了,在水裡浮得肌肉都酸了。
躺著躺著,旁邊的人類又開始不安分,身子朝外一滾,被酒精燒得滾燙的手心就整個貼到了他嘴上。掌心潮熱的汗水糊了他一臉,讓他這條單迴圈系統的冷水魚都覺著燥熱起來。邵宗嚴上半身弓起,一條修長的腿也橫跨過他的小腹,重重地壓在他身上,額頭抵在他頸窩裡,竟是拿他當降溫枕抱起來了。
晏寒江在他手上重重擰了一把,卻怎麼也弄不醒他。邵道長炙熱的氣息綿綿噴到草魚頸間,臉頰到脖頸都被酒精燒得通紅,嫣紅的膚色直延伸進領子覆蓋的區域下。
此時天色尚早,這般色彩在天光下無比鮮嫩惹眼,與他周身同樣鮮豔桃花運融成一體,豔麗得不可方物。
晏寒江將他的手掖進被子裡,細細看著那張睡著後也不減風情的臉龐,指尖從他眼尾劃到腮邊,拇指抹掉唇邊的酒漬和菜汁,低聲道:“酒量這麼差。都已服氣煉神了,竟還能被凡間的酒水醉倒。”
邵道長夢中哼哼了一聲,彷彿要抗議。晏寒江便收回手指,胳膊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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