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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跟晏兄是過了命的交情,哪能因為一年沒說話就疏遠了呢!
他自我安慰夠了,便重新在鍋里加了寬寬的油,等油滾了再把那盆肉餡拿到鍋邊,一個個擠成丸子滾下去,炸得金黃了再上來。第一次炸透,晾一會兒再扔進去炸酥外殼,炸好的丸子可以直接入口,放涼了也可以燴菜。
剛才那碟釀豆角的芡汁上得實在漂亮,倒是勾起了他吃糖的心思。他就先用少許油和水熬了糖汁,小火煮到糖色金黃,骨碌碌冒著小泡的時候,倒下一盤丸子在鍋裡滾了一圈,裹勻了糖汁再盛上來。
煎得焦黃的丸子外面裹了一層晶瑩的糖殼,拿筷子夾起來就能拔出幾條長長的細絲。剛出鍋時糖還是軟的,越拔越長怎麼也拔不斷,邵宗嚴倒了一碗涼水,把長長的糖絲往裡面稍稍一蘸,糖絲就斷在空中,然後接著把丸子送到了晏寒江嘴邊。
這條原本只愛吃水煮魚的草魚精現在越來越不挑食了,鹹鮮口的釀豆角他吃得很滿意,裹了糖的脆炸丸子照樣愛吃。先咬掉丸子周圍拔得細細的糖絲,再咬開酥脆清甜的糖殼,裡面就是炸得香脆的肉丸,淡淡的甜味反倒襯得丸子的鹹香軟嫩更加突出,完全不覺突兀。
這個也不錯。自從認識了邵宗嚴,他真的快成為人類那樣的雜食動物了。
晏寒江一口咬掉半個丸子,邵宗嚴就很自然的吃了剩下那一半,撂下筷子燒水刷鍋。
他嘴角還粘著幾絲頭髮似的糖絲,隨著風晃晃悠悠,很是礙眼。晏寒江正好離得近,便想把那幾莖糖絲拔下來吃了。剛要動手,邵道長卻已自感覺到了這些糖,伸出舌頭在唇邊舔了一圈,將渣著的糖渣都舔了進去。
舔得太快了,沒給草魚精珍惜食物的機會。晏寒江看著他像打了一層玻璃芡似的柔潤雙唇,暗覺有些可惜。
過甜的糖漿被洗掉之後,邵道長又用料酒、醬油、糖鹽之類調了料汁,為了照顧晏寒江的口味,稍稍切了點小尖辣椒和蔥薑末一起爆香,燴了一小盤紅燴丸子。剩下半盆便不再做處理,吃得了就當零食吃,吃不了就留著以後燴菜。
這半天做的菜並不算少,又都是大魚大肉的硬菜,他們兩個大男人也足夠吃了。他看看差不多,便把大鍋裡燜的飯盛到木桶裡,準備待會兒一起拿到堂屋吃,盛好飯後卻發現鍋上還粘著許多焦黃的鍋巴,心念一轉,便打算再做一個下酒菜。
雖然晏寒江就在魚缸裡呆了一年,天天幾乎都不離他身邊,可到底他沒睜開過眼,倆人不是分別勝似分別,總得喝兩盅接風。
鍋巴炸得金黃酥脆,再清炒一盤蝦仁、木耳、玉蘭片,俏上黃瓜和青蒜,用寬湯煨熟勾上一層薄芡,吃的時候往鍋巴上一澆,就能聽到“滋啦啦”的響聲,有聲有色,特別開胃。
做好飯之後,他手裡提著木桶,胳膊上放了三個盤子,還要往盤子之間摞新盤子,動作之驚險堪比雜技。晏寒江實在看不下去,施法讓盤子飄向堂屋,自己朝他伸出了手:“跟我回去吧。”
邵宗嚴羨豔地看著盤子,喃喃道:“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學會這法術。”
晏寒江握著他汗溼的手鼓勵道:“等你掌握好法力值與壓強、重力、浮力之間的計算規律就好了。”
……那我還是多端兩年盤子吧。
邵道長想了又想,還是沒敢當著學霸晏兄的面說出這種沒出息的話來。
把菜弄進正堂後,邵宗嚴又去地窖裡搬了一罈上好的女兒紅,滿滿斟上兩杯,舉杯賀道:“恭喜晏兄身體恢復,不知晏兄何時再去躍龍門?”
晏寒江與他碰了一碰,嘴角微挑,含著淡淡期待與興奮道:“等到這次龍門開了就去。若是這個小世界龍門開得晚,就去別的世界跳。”
他現在的身體已恢復得比跳龍門之前還好,這次當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