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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壓到這個拿腿壓著自己的人類身上,心念稍動,人形的身體又作成了半人半魚之態,身上的本命仙衣重化作成鱗片。他上半身露出赤精的胸膛,下半身則拖出一條細長的墨色魚尾,展開寬大的尾鰭,整個蓋住了邵宗嚴的雙腿,將他壓在自己身下,算是討回過去這麼久以來被他壓著尾巴睡的利息。
第40章 那些養魚的日子
轉天一早邵宗嚴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整個窩在了草魚懷裡,身上還蓋了一條光滑的大魚尾。他的額頭就抵在草魚頸窩裡,身子整個都滾到床外側,把草魚擠得只挎了一點床邊,虧得胳膊勾著他的後背、魚尾纏在他腿上,才沒被擠到床下。
這、這姿勢……這是怎麼睡的!他差點被人抓姦在床那次都沒弄成這樣過!
邵道長臉上一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腰間那條胳膊拉開,上半身往後仰了仰,試圖把身子挪回去,在草魚醒來之前破壞現場。可是胳膊好挪,底下那條魚尾卻是比人腿大得多,蓋在他身上那一側都給他的身體和被窩捂得熱乎乎的了,除了有點重、有點滑,感覺倒還……滿奇妙的?
他往上看了一眼,見晏寒江還閉著眼,呼吸細微平緩,像是沒醒來的樣子,便悄悄伸手在魚尾上劃了一下。指尖觸到光滑的鱗片,鱗片邊緣閉合的地方,魚腰下方的兩片鰭,手感和能吃的普通草魚十分相似。或許是在被窩裡躺了許久的關係,這條魚尾是乾燥的,上面似乎覆了一層薄薄的膜,如果從下往上劃,上面的鱗片還會被翻起來一點,露出下方墨色的魚皮。
比巴掌大的小魚更好玩。
他生怕把草魚玩醒了,下手也不敢太用力。稍稍摸了幾下過過手癮,他就把手伸到空隙裡,托住長長的魚尾,試著把它抬起來。然而才剛要用力,手裡那條魚尾竟撲騰了一下,從他手裡滑脫,再度砸到他腿上。
原本睡得熟熟的草魚精忽然睜開眼,眼色清明,按住他的手道:“魚的尾巴可不能隨便摸,就算大腦不反應了,脊髓也會控制肌肉自然反彈的。”
邵宗嚴臉上一熱,尷尬地笑道:“原來晏兄你醒著。我怕你這樣睡不舒服,想給你挪一塊地方出來。”
晏寒江按著他的後腦壓入懷裡,尾巴甩了甩,微微翹起嘴角,閉著眼說:“不用,已經習慣了。”
兩人足足地補了個回籠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外面的小飯館早已開始營業,油煙味隨著暄鬧的人聲傳入他們耳中,小院裡更是響起了“咣咣咣”像要把門砸壞的敲擊聲,吵得晏寒江不得不收了魚尾,放邵宗嚴下床開門。
邵道長躺得太久,眼皮都腫起來了,臉頰被捂得嫣紅,左頰上印出了一大片枕頭印,頭髮也被晏寒江揉得凌亂,看起來簡直像剛度了一夜春霄似的。進來的夥計看了一眼就趕忙低下頭,那股大早上敲東家門的氣勢也收起來了,低頭道:“東家,江州知州的侄兒王公子來了,點名要吃你做的菜,正在外頭立等,要你親手送菜出去給他賠禮。咱們小民惹不起官,你快去做道菜給王公子賠情吧。”
呵,當年他連侍郎家都惹過,才一個沒有功名的知州侄兒有什麼可緊張的。邵道長攏了攏睡散的衣襟,淡定地朝夥計揮揮手:“你出去跟他說,東家不在,已經出去遊山玩水了。”
別介!這麼大咧咧地駁了本地知州親侄子的臉面,館子還想不想開了!夥計急得快哭了:“東家你是中邪了嗎?打昨天起就抱著那條草魚不撒手,現在又要出門——那魚就是個絕色的女妖精,她又不給你吃又不供你穿的,你也不至於為了她得罪衣食父母啊!”
倒不是個絕色的女妖精,而是個供了他吃穿,還給他錢開店的……邵道長目光掠向正堂,隱秘地笑了笑。是個“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的男妖精。
“便是還沒走,也馬上要走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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