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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說有些奇怪了。
只是當時辛詞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沒有留意罷了。正所謂一語點醒夢中人,經宣安捅破這層窗戶紙後,辛詞這才勉強搞懂為何宣正賢對她十分熱絡,甚至比對府中三位親生兒子更加和藹可親。
“那……賞花人可否採摘過花兒?”辛詞沉吟半響,略有尷尬地問道。
適才她腦子中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如果宣正賢和孃親之間曾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那她該不會是宣正賢的骨肉吧?辛詞隨即暗笑自己想得太過複雜,但那顆心,卻吊在半空中,忐忑不安。若直接發問,未免顯得太過粗鄙,只能迂迴的借花問事。
“花枝已空,哪裡還採得到。只不過臨軒一賞,遂鍾情一生,因誤了花期,只好輕薄其他花兒。”宣安心中怏怏,連帶著聲音也有些沙啞。
宣安素與宣正賢不合,無論宣安作甚事情,宣正賢只會一味責罵。若是宣安反駁兩句,便會討得一頓好打,這對父子好似世仇一般。
幾年前,宣正賢在府中設宴邀了些生意場上的人吃酒聯絡感情,正在他們高談闊論、把酒言歡之際,單蓮的貼身侍女果兒匆匆趕來,只說單蓮害了急病,請老爺過去瞧瞧。
誰知那宣正賢捧著酒杯,搖頭晃腦地說:“妻妾之言自是不必理會,她們與我雖屬夫妻,按理說不必分甚麼你我,但終是異姓。且婦人家家,只講究吃穿,哪裡懂什麼利害道理,只會給人穿小鞋,議人是非,挑撥男人,枕邊之言,聽聽便可,不足取信。害病之類的,自是去喚大夫,找我作甚,我又不會號脈抓藥。這女人,寵不得,一寵便要蹬鼻子上臉。你還愣在這兒作甚,還不麻利的出去找大夫?”
這番話聽得宣安只覺噁心反胃,他正想找個藉口離席,卻聽到坐在下首處的謝頂男子說:“女人如衣袍,想換便換一件,只要爺懷裡揣著銀子,還怕找不到標緻姑娘。要我說,放眼樊城,哪一家的姑娘不盼著念著嫁進宣府啊。”
“那是自然,若說起來,能配得上宣大老爺的女子,恐怕也只有沅城蘇家早亡的夕如夫人。”一個大肚男人插話道。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宣安將這個名字記於心中,第二日便悄悄去查這位夕如夫人的身份,沒想到正是蘇辛詞生母的小名。宣安不得不暗自感慨,他和蘇辛詞之間有著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的聯絡,只不過這些聯絡只他一人明白。
對於宣安來說,最難回首便是童年時光,輕則被罵,重則被打。那日他去查夕如夫人一事,歸家晚了,正趕上宣正賢醉酒,冷眼瞅見宣安後,二話不說,命人取來竹板,沒有緣由地打了宣安幾板子。宣安不服,爭吵中提到夕如這個名字,宣正賢惱羞成怒,自是少不得另一番教訓。
宣正賢固然常常毆打宣安,但卻從未像那一回般,拼上全身力氣似要把宣安打死才行出氣。宣安被打得口吐鮮血,當場昏厥,他一度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但待他恢復清明,卻見自己正躺在床榻上,身上包裹了厚厚的棉布,只有一個小廝立在側伺候。
那次被打,猶如一塊巨石,壓在宣安心頭,令他呼吸困難,即使現在回想起來,周身仍疼痛得厲害。
就在宣安陷入回憶之時,辛詞敏銳地感覺到,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雙胳膊在微微顫抖著。辛詞雖不解為何宣安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但她還是心一軟,輕輕撫著宣安的手背,拔轉話來道:“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在,既然過去了,何必再提。今日多謝你,幫我解疑答惑,讓我心安不少。”
宣安舔舔嘴唇,似要再說什麼,卻忽的換上一副諧謔神氣道:“懷抱妹妹,只覺心跳加速,羞得我兩腮發熱,有道是秀色可療飢,以前我還不信,今日與妹妹親近後,只覺腹中似有一團紫氣,自上而下,貫穿在體內……”
“大少爺,五行散不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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