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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壓倒其他花朵之勢。特別是今年牡丹花開,似比往年更盛幾分。人言道,牡丹多開富貴家,傾國姿容勝萬花。好景好色,本該邀朋喚友,置酒慶賞,吟詩作賦,好不有趣。又或者花前月下,有情人卿卿我我,欲說還休,也倒是一段佳話。
只不過眼下這賞花之人各懷鬼胎,起碼不是單單純純賞景觀色。
適才三少爺宣然和三夫人單蓮遠去之後,大少爺宣安適時地拋給辛詞一團紅線,引誘著她落入圈套。事關自己的爹孃,辛詞不得不依從宣安,跟在他身後不情不願地移步挪到後院蓮花池旁。
他們二人並肩而立,距離不過一臂。梳著麻花辮的辛詞雙手抱胸,滿面警戒。一身月牙白色長袍的宣安雙手背後,一臉無辜。如果忽略二人臉上的表情,倒是一副春日才子佳人相攜的美色圖畫。
“大少爺,你若是再不開口,辛詞這便告辭了。”辛詞率先沉不住氣,打破了悠長的寂靜。
“辛詞。”宣安莞爾一笑,調皮地眨著眼睛,似是在告訴辛詞,就知你會先開口。但見辛詞唇角微微抽搐,他這才收斂笑容,輕輕說道:“那些閒話,我也是聽旁人說來的,做不得準,還是不告訴你罷。”
“那好。”辛詞說著轉身欲走,宣安本以為辛詞會追問下去,但見她要離開,這才有些慌亂地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辛詞急欲掙脫開,卻聽宣安伏在她耳邊悄悄說道:“別動,我就抱一下,你也不吃虧。隔牆有耳,萬一我說的話落入有心人耳中,露了馬腳,豈不麻煩。”
“那也用不著這種姿勢!”辛詞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
“的確不用。”宣安急促地笑了一聲道:“我不過是先討個賞錢,免得告訴你之後,你翻臉無情,留我獨自黯然神傷。”
“你……”辛詞忿忿地打斷宣安的言語:“要說便說,休提這些廢話。”
“好個性情火爆的小娘子,在宣然面前溫婉嬌豔,在我這兒就變成一串小紅炮竹了。”宣安故意停頓片刻,見辛詞秀眉緊蹙,眼裡冒著火光,這才心滿意足地說:“不過我就是好吃辣椒,越辣越好,而且,見你因我而燒得通紅,我整個人啊,都怕要犯渾起來,一口將你吃了呢。正所謂情思不堪,但求一吻開懷。
好啦,你也莫生氣,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我若是心疼定要親親揉揉你,你又要生氣,週而復始,豈不沒完沒了。雖然我是很樂意,但怕你會怪罪,氣了身子又……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一一道來可好?”
辛詞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宣安不以為意,反而唇角的笑意越發明顯:“想來妹妹也聽說過武后借春三日百花齊放的掌故,自古花有花期,豈能一年兩次開花?那武后是一朝帝王,自能驅使花神,但若是凡人,就是再一念至誠,恐怕也難靈驗。”
“你說的莫非是……”辛詞嚥了口唾沫,小心地組織措辭道:“我早年聽自家下人議論過,宣老爺和我爹爹結拜,有一大半是因我孃親的緣故,你是在暗指他們倆……”
“既然花期已過,就是拜奠再多次也不過是無用之功。只是那賞花人念念不忘,卻不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道理。”宣安指了指已經過了花季的梅樹,若有所失地接話道。
辛詞冰雪聰明,一點就透,宣安不過小小的加以暗示,她便明白了大概。宣正賢早於爹爹蘇梁間遇到孃親虞夕如這件事她自是知道,如果事情果真如宣安所言,那麼宣正賢曾經喜歡過孃親,也許還有追求之意。
但不知何故,孃親嫁給了後認識的蘇梁間,令宣正賢抱憾終生。這樣一來,也便解釋了初見宣正賢時,他談到蘇梁間和夕如的病故會幾度哽咽,眼角閃著淚光。如果說他為蘇梁間傷心難過還情有可原,但孃親夕如過世多年,宣正賢一提到她的名字,情緒仍起伏得厲害,這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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