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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將頭再次貼上了李貞的胸膛,雖不曾言語,可那舉動卻已明白表示出了明月公主的心意……
五月,儘管才是初夏,可大漠裡的氣候卻不是其他地方可比的,氣溫高得嚇人,哪怕是躲在布上了冰盆子的屋子裡坐著不動都能出一身的臭汗,分外難熬得很,尤其對於胖子來說就更是如此了,龜茲王那班就是個大胖子,平生最討厭的便是這等難熬的夏日,往日裡,每到了夏日,他總是靠泡在水中度日,無論再重要的大事也都是在澡堂子邊上便隨手處理了,絕少有甚上不上朝之說,更別說跑出王宮去處理政務了,當然了,也有例外的時候——天近午時,正是街上行人絕少的時辰,可那班卻頂著烈日,乘著馬車緊趕慢趕地往龜茲城東頭而去,還沒等到地頭呢,那身上湧出來的汗水便已將其一身尚算整潔的王服浸潤得簡直能擰出水來,用來擦汗的手絹更是換了十數條,不過那班卻似乎並不在意這等難熬,只顧著不斷地催促御者加快速度。
“快點,再快點,怎麼回事,沒用的東西!”那班一邊用白絹子不停地擦著汗,一邊憤怒地咆哮著,嚇得原本就是手忙腳亂的御者膽戰心驚不已,生恐因誤了那班的大事而引來殺身之禍,這車就趕得更是彆彆扭扭的,好在這一路上行人絕少,否則的話,非出意外不可。
“陛下,到了,您請下車。”狂奔的馬車在一群騎兵的簇擁之下,順著寬敞的長街好一陣子急趕,總算是在一所大宅院門前停了下來,緊張的御者這才算是鬆了口氣,半轉過身來,躬著身子說了一句。
一路的顛簸加上酷熱的折磨,那班早已有些子困頓了,此時聽得御者說到了地頭,總算是長出了口氣,也沒理會那名御者的恭謙,急吼吼地便一把掀開了馬車上的簾子,龐大的身子一扭,幾乎如同是滾著的一般地落下了地來,還沒等他站穩身子,大宅院的門便已然敞開,國相那利匆匆地從裡頭走了出來,急步來到那班的身前,也沒開口說話,只是默默地搖了下頭。
“哼,廢物!”那班面帶不屑地掃了那利一眼,大袖一拂,抬腳便往大宅院裡走去,徑直穿過了幾重院子,來到了後頭的一重小院的門前,早已守候在院門外的白葉急急忙忙地搶上前去,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道:“陛下,沙將軍就在內裡,傷勢尚未痊癒。”
“嗯。”那班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也沒管白葉還跪在那兒,胖乎乎的身子滾動間便已走進了院落之中,那不小的動靜立時驚動了正趴在廳堂中一張胡床上的沙飛駝。
“陛下,您……”沙飛駝一望見那班,立時激動得要站將起來迎接,可畢竟身上的棍傷極重,又因連日奔波,導致傷口始終未能收口,這一用力之下,不但沒能站將起來,反倒牽扯到痛處,立馬疼得臉色煞白一片。
“將軍切莫如此,快快躺好,寡人來得唐突,還請將軍恕罪則個。”那班一見沙飛駝強要起身,忙搶上前去,一把按住沙飛駝的身子,溫聲細語地說道。
“陛下……”沙飛駝臉現感動之情地呼喚了一聲,欲言卻又止住了,眼中的神色複雜難明。
那班點了點頭,滿臉子悲天憐人的樣子說道:“寡人知道,寡人都知道了,唉,累將軍受委屈了,寡人心中實是過意不去啊,將軍只管好生養傷,一切待日後再行計較。”
“謝陛下寬宏,陛下援手之恩,末將永世難忘,只是,唉,只是末將早已心灰意冷,只想著歸鄉隱居,實不願再理外務矣。”沙飛駝臉上掠過一絲慚愧之色,口中喃喃地說道。
“將軍此言謬矣,將軍乃不世之大才,豈可埋沒於塵土,往昔寡人多有負將軍處,還請將軍不要放在心上,時至今日,我龜茲國危在旦夕,還請將軍看在我龜茲父老鄉親的份上,幫著寡人一把,切莫讓百姓黎民流離失所啊,將軍,寡人求你了。”那班說到這兒,竟不顧自己國王之尊,一頭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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